,一顆心飄來盪去,沒個着落,看到這個群情激奮的瘋狂模樣,全都嚇得縮了脖子,你挨我,我挨你的擠成一團,就像一群被老鷹盯上的鵪鶉。
「止!」重華揚起手,高聲命令酈國人住手。
這種瘋狂混亂的場面,鮮少有人能控制得住,各國使臣都認為,沒有人會聽酈國皇帝的。
但是出乎意料的場景出現了,瘋狂的酈國人全都停了下來,整齊劃一地往後退,露出了已經被打得面目全非的東嶺人但好歹還活着。
重華冷冷地道:「一個罪魁禍首已死,一個罪魁禍首躲在東嶺,他們為國家而來,雖然卑鄙可惡,卻是在其位謀其職,不應被虐殺,給他們一個體面痛快的死法!」
於是,還活着的那批東嶺人全都被痛快地割下了頭顱。
令行禁止,各國使臣再一次見識到了酈國皇帝的權威,以及酈隊的訓練有素。
他們對酈國心生警惕不是一天兩天的事,卻是直到此刻才真正生出了畏懼臣服之心。
小國的生存之道便是如此,鬥不過大國,那就只有依附和服從!
從前就和酈國交好的國家是不敢再生出背叛不敬之心,依附東嶺的則有了新的想法,也許應該暫避鋒芒才好,不要輕易捲入這場戰爭之中。
一場戰爭,還未開始,東嶺人就已經失去一半同盟。
重華看向呂太貴妃,呂太貴妃已經不哭了,而是呆呆的看着地上,一副生無可戀、卻又無可奈何的悲慘模樣,真正是一個擔心孩子安危的可憐母親。
「婚禮繼續。」重華收回目光,轉身往祭天台走去。
白雪、藍天、陽光、鮮血、玄色繡金的帝王冕服、高大挺拔的背影、不疾不徐的腳步,給這一天在場的所有人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