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華也假裝很誠懇:「母后的主意不錯。兒子也正想和您說,楊盡忠狂悖無禮,鞭傷也是久久不愈,把他換了吧,不然耽誤伺候母后,就是兒子大不孝了。還有,外朝有幾個人也是……」
韋太后大怒,這是威脅她嗎?區區一個鍾唯唯,當然不值得她用培養使喚了二十多年的爪牙來換。她嘆一口氣:「楊盡忠是不大會說話,其實真沒壞心,怪就怪我太擔心陛下,外面那些老臣,也都是為了陛下好……」
重華瞭然:「哦,果真如此,那也不是完全不能原諒……」
這母子倆各懷鬼胎,你來我往,互相試探,互相談判,那邊鍾唯唯和錢姑姑走進清心殿的大門,就都鬆了一口氣。錢姑姑誇獎鍾唯唯:「小鍾,你的膽子越來越大了,那種話都敢說。我本來想幫你,結果都沒來得及出手。」
「我那是沒辦法了,自救,自救。」鍾唯唯無所謂,她早就想說那個話了,做娘的,怎能偏心成那樣,這很過分。
主要是祁王東方重業比重華還要不招她待見,那就是個噁心巴拉、心術不正、想要啥都不敢自己爭取,只敢拉着親娘的裙子撒嬌打滾的壞東西,不配做皇帝。
錢姑姑嘆氣:「你說的是大實話,那會兒就偏心得沒譜,這會兒更是毫無遮擋,警告她一下也好,不然陛下真是可憐。」
鍾唯唯頭也不抬地往裏走:「姑姑這話差了,陛下坐擁天下,後宮三千佳麗都愛慕他,再怎麼可憐也可憐不到哪裏去。」
錢姑姑無奈地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