圓子嘆了口氣,經過何蓑衣一家人的院子時,他突然又想起了禾苗。
這個沒良心的臭丫頭,一定睡得很香甜吧?
待他去騷擾一下這個小丫頭。
侍衛察覺到他的意圖,不由得急了,提醒他:「閩侯的功夫非常好,還有何夫人也很不錯,殿下一定會被發現的,還請三思。」
若是禾苗去騷擾他,人家最多說禾苗小孩不懂事,女孩子嘛。
但若是換成他,那可不得了啦,小小年紀,半夜三更爬人家女孩子的閨房,真是不學好!
圓子想到何蓑衣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再想到自己父母親的大棒和竹棍子,打個寒顫,不甘心地回去了。
另一個偏僻安靜的房間裏。
又又端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地要求之前來報信的侍衛:「把你所知道的、所看到的、所聽到的任何蛛絲馬跡描述給我聽。不需要添加你自己的想法和看法,只需如實、詳細描述即可。」
侍衛戰戰兢兢,努力回想,努力詳實地把整個過程復原出來:「白天趕路時,阿彩郡主的侍女中暑了,病得有點嚴重,然後有人提起,擔心郡主的身體,怕她也會中暑,提議不如改變行程,早起趕路」
阿彩就說,她身體很好,不會中暑,但是考慮到她是坐車,其他人是騎馬或是步行,太過辛苦,那就改變行程吧。
又又問道:「是誰提起的?」
侍衛努力回想很久,居然發現自己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到底是誰提的建議。
又又問下一個問題:「早上出發時,你有否看到郡主登車?」
侍衛一臉茫然:「好像是看到的。」
又又嘆了口氣:「你領路,隨我連夜趕去出事的地方。」
興許、也許,他最擔心的事情發生了。
翻身上馬,即將前行,何蓑衣緩步而來:「你真的要去?值得麼?」
又又溫和地道:「為了母親,為了酈國,也是為了我自己,我必須走這一趟。」
何蓑衣點頭:「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