顆落了下來。
「別哭。」少年的嗓音十分沙啞,卻還是說出了他想說的話。此時的感覺,還真是渾身都像散了架般,鑽心蝕骨,痛到麻木,身體也就不再是自己的了。
封神台。
南面高台上的水鏡雖有九塊,但大部分人的目光都還是集中在那少數的幾塊上。行雲隊方一遭逢危機,便吸引了場上大多數人的目光。此時看到雲逍受虐,不少人都為他疼痛。
他們都已看出了,先前別的隊伍來時,冷殘無生的劍陣攻勢並無如此綿密,只是對雲逍、宮城遙、夜寂流三人所率領的隊伍尤為「關照」。而雲逍,自然又是三人中最慘的一個。因為另外兩人從發覺危機便立即進行防守部署,將壓力分攤到每一個人的身上。只有他,悶聲不響為同伴們硬抗下每一劍。
另外一處清幽秘地。
三枚同等大小的水鏡在竹舍之前緩緩流轉。水鏡之前雖有着兩男一女,水靈的來源卻只是其中一名白衣散發的男子。
「哎。」白衣男子輕輕嘆了口氣。
「怎麼,心疼了?」紫衫蒙面的女子語意平淡無波,隔着面紗望向他道。
白衣男子搖了搖頭,面上神色卻早已將他心底情緒表露無遺,又嘆了口氣道:「小雲兒可真是……不乖啊。」
另外一名男子道:「逍兒往日雖不喜說話,但該當謀略安排之時便素來不差。方才為何沒做半點部署,要眾人各守一處呢?」
「因為他在內疚。」白衣男子道,「還是太孩子氣。雖只大了三月,小遙兒卻比他成熟太多。」
「內疚?你是指方才無陵天合之中落敗?」
白衣男子點頭,隨後又嘆道:「話說回來,落迦天的這三個傢伙,下手還真是狠吶……你說是麼,小辰兒?」(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