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就是在往她心窩子上扎刀。
她一面忍着血崩的痛,一面死死拽住楊柳,咬着唇說不出話來。
楊柳拍拍她的肩。
背對着陳文靖,給了皋蘭潔一個得意的笑臉。
氣得皋蘭潔反了白眼就暈了過去。
太醫趕到的時候,床單染紅了大片,滿屋子的血腥氣。
陳文靖和楊柳退到了外面的偏閣。
只見裏面忙得團團轉。
過了半餉,太醫一臉大汗地走出來,對着陳文靖沉重的搖搖頭,嚇得陳文靖立刻起身。
楊柳也不好坐着,也起身,眼中卻是得意的。
太子摸摸鬍鬚,滿臉暗色,道:「命是保住了,可是再要孩子就不可能了。陳尚書,我已經盡力了。」
陳文靖沉默一會兒,拜拜手。
太醫留下藥方,便告辭。
說實在的,陳文靖莫名其妙的丟了孩子,心裏不好受。
現在府上唯一的正室又不能生了。
難道老天真要他斷子絕孫不可。
想到這裏,他別頭看向楊柳。
那眼神楊柳看得明白,但她裝糊塗,道:「別看着我呀!公主今兒回府,都是我畢恭畢敬地將她迎進府的。想着日後同在一個屋檐下,總該和和氣氣的。可她那個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我見她不高興了,便躲到一邊去,眼不見為盡,我還替她想着。可她偏派了人來叫我過去,公主發話,我自然沒有不過去的道理。你也都看到了,我一直都勸架的,氣大傷身的話都說了好幾遍。」
陳文靖將眼睛眯成一條線。
楊柳剛才到底是勸架還是故意和公主對着幹,他看得清楚。
當下也不願挑明。
那皋蘭潔反正已經讓他傷透了心,自也沒有因這事怪罪楊柳的道理。
且楊柳這樣一個水仙似的美人,他疼愛都來不及。
聽完她的話,他點點頭,緩身走到楊柳身邊,拿手勾住她的肩,道:「你說你來府山也有段時日了。剛來的時候,我要進你屋,你總說還不習慣,說那次強搶之後,心中的陰影一直揮之不去。可現在都這麼些天了,陰影還在嗎?」
說白了,皋蘭潔那邊百分之百是生不出孩子的。
那就是要楊柳生了。
他陳文靖已經過了三十,再不要個孩子不像話。
楊柳心微顫,她繼續裝糊塗,陳文靖卻不跟着她的話題走,還是提到了這事。
她扭扭肩,不留痕跡的挪出了陳文靖的臂懷。
做出難為情的樣子,道:「那天可是十幾個大漢將我綁來陳府的,仍誰遇到這事不害怕。陰影自然還在,老爺不如再等幾天,我心裏的坎過去了,老爺再來,不是對我們兩個都好。」
陳文靖面上像聽進去了。
然沉下心想想,眉間卻皺了起來,道:「還要等到什麼時候?讓你過門你又不願意,給你名分也不要,你到底在想些什麼。」
這語氣有些怪罪。
楊柳聽得心怦怦跳。
她以後是要跟祁王的,怎麼可能進陳府做太太。
何況祁王現在勢力已經越來越大,一旦陳文靖倒向祁王,她也就沒有再留在陳府的道理。
陳文靖可不是她心中的菜。
更是不可能和陳文靖同床共眠的。(未完待續。)
第二百九五章,誰的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