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無梁殿不是任何人都能進去的。俊稷,你還是顧好你自己吧!傷了朝中大臣,難免會引起朝堂動盪,引起眾臣不滿。回去吧!好好呆在府上思過,這也是朕現在能給你的保護了!」
太子聽着心下憂涼。
他明白的皋帝的意思。
再說那些大臣,太子能傷陳文靖,就能傷他們之間的任何一個人,彼時太子自然不受重臣所喜。
眾臣雖不至於為了一個陳文靖衝到太子府上,要太子給個說法。
但太子總要避世一段時間。
等事情平息之後,再出來,或許還有穩固東宮之位之時。
太子無力點點頭。
好容易見了皋帝,卻把父子關係鬧將了。
緩緩站起身,一萬個不願意的離開了養心殿。
皋帝看着他離開的背影,突然劇烈咳嗽,將站在一角的祁王叫到跟前,道:「俊昇,你安排幾個人盯着太子府,一旦有任何舉動,就來告訴朕。」
祁王應下了。
見皋帝一副體力不支的樣子,便說了些寬慰的話,告辭。
出了宮,他便吩咐身邊的小廝去安排看守太子府的人。
自己重新回到了郡主府。
彼時太陽已經西沉。
空中有絲絲早秋的涼。
郡主府上正到處掌燈。
竹婉見是祁王又回來了,忙進去通知齊清兒。
齊清兒見到祁王,不說請裏面坐,也不謝客。
就這麼看着他。
祁王是城府極深之人,自然看出她目光中的幾分不明的含義,揚手將竹婉叫到跟前,讓其準備晚膳,他要在郡主府和齊清兒用食。
竹婉應下轉身要走。
祁王又叫住她,道:「一會兒將晚膳直接送去郡主的臥房。」
竹婉道:「是。」
他吩咐竹婉傳菜這一過程,齊清兒依舊看着他。
黑黑的眸子,像一面鏡子,照着祁王。
好半餉,方先祁王一步,往臥房走去。
祁王跟在其後,心中莫名打顫。
那眼神里有怪罪。但肯定不是因為太子傷陳文靖一事,這事本就不在他們任何一個人的掌控之內。
那是因為什麼?
難道是因為當初他們相商如何讓軒王有功而不能擴展勢力,而他背着她選擇了廢軒王雙腿,讓軒王從此與皇位擦肩而過。可這件事尚未傳進京城,她也不可能知道。所以這點排除。
祁王不緊不慢的跟着。
思緒早拓展開去。
難道是因為楊柳不成?齊清兒她吃醋了?
想到這兒,他端詳她的背影。
那背影一點沒有吃醋的樣子,倒有點霸道之感。
沒多時,到了臥房門口。
兩人進門,在外殿坐下,等竹婉送晚膳進來。
祁王忍不住問道:「怎麼不說話?」
齊清兒輕輕撥動案几上的香爐,道:「不知該說什麼?」復又抬起頭,對上祁王的雙眸,道:「太子那邊……」
祁王伸手握住她的手,道:「太子那邊左不過是不得皋帝喜愛,和皇后一樣被禁足了。」
齊清兒頷首,眸子沒有歡喜也沒有哀傷。
「那陳文靖」
「陳文靖從此膝下無子,也怪可憐的。」祁王道。
說完這些齊清兒沒在搭話。
總覺得說多了都是無奈,是殘忍的無奈。
不多時,竹婉將晚膳送了進來。
祁王吃飯間不停地給齊清兒加菜,還給她親自撥蝦。
急得竹婉差點沒跳起來。
而祁王卻淡淡地讓她出去了。
齊清兒看着祁王粘了油漬的手,眨着眼睛道:「何必自己動手。」說完待祁王撥好蝦,便取了自己的手帕給他擦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