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殿就跟那刑部的牢獄差不多,你什麼見過太醫進牢獄給人瞧病。
說得秋紋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想吼幾句又不敢,只得憋屈着。真不知上輩子造的什麼孽,跟了皇后這麼個主子。
其實關在無梁殿的皇后,不應該知道外界的任何事情。
可她人已經虎穴,自然有人落井下石。
消息是蕭貴妃托人傳達進去的。
六皇子害了她的皇子,她的皇子軒王痛失大好前程,她連殺了六皇子和皇后的心都有。
若不是皇后禁足無梁殿,恐怕早已經被她碎屍萬段。
皇后貴在殿中唯一的一座佛像面前,嚎啕大哭,哭幹了眼淚,哭啞了嗓子。
突然她對着天花板大叫,道:「馥雅郡主都是你害的,你害了本宮的皇子,害了本宮的公主,害了本宮的哥哥,你做盡了傷天害理的事情,你不得好死。」模樣痴痴顛顛,忽然又恍然大悟的笑,道:「哦,對了,本宮還是國候撐腰呢!你還不知道吧,馥雅郡主。嬴國可是本王的父親,陛下見了他都會禮讓三分。他得知了本宮的事,一定會回來救本宮的,到時候馥雅郡主,你就會死得很慘,慘到你不能想像」
她邊說邊笑,手舞足蹈。
秋紋在一旁看得揪心,看着佛像默默道:千萬別講皇后的話聽進去,佛像面前不該有此等蜚言,還請佛祖原諒
事實上,遠在江南的嬴國早收到了六皇子的來信。
他接到信,當即就備了馬車往京城趕,以至於沒有時間先給六皇子回信。
到了快入京的時候,又收到嬴謝的書信。
這時的他才知道,事情的嚴重性。
嬴氏一族的勢力,被擊得支離破碎,皇后無勢,太子無權,嬴謝手上再無兵力,且他們一個個都危在旦夕。
年過半百的嬴國坐在馬車中摸着鬍鬚蹙眉思考。
嬴謝的來信中特別指明了祁王現在的勢力。
他是什麼時候平步青雲的?又是什麼時候得到皋帝重視的?他不是應該不理朝政只喜逍遙的嗎?凌王造反他又是如何找準時機,在皋帝面前表現自己的?還有六皇子和嬴謝,又是誰在後背作梗?皋蘭潔怎會突然沒了孩子?當初給皋蘭潔的做法的法師背後到底有沒有什麼貓膩?
帶着這些問題。
嬴國忐忑不安的入了京。
毫不避諱的先去見了皋帝。
養心殿門口張公公差異,「嬴國候,您怎麼來了?您不是」
嬴國笑笑,鎮定自若,「本想從江南往北境去,在熱的地方呆久了就想換一個地方,去感受一下北方寒冷的天氣。剛好途徑京城,又聽聞陛下病了,想着還是回來看一看,畢竟陛下對臣也曾有再造之恩吶。」
這一番話絲毫沒提六皇子和皇后,還有嬴謝。
似乎他回來就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就是來看看陛下的。
張公公也笑笑,道:「嬴國候來得突然,怕是要先等一等呢?奴才先進去回稟一聲。」
等?
嬴國疑惑。
縱使嬴氏落寞了,他嬴國本人的威嚴還在,和皋帝之間那多年的生死友誼還在。
他又難得回來。
照理該不會讓他在門外候着。
便問道:「張公公的意思是」(未完待續。)
第三百四九章,心不狠,事難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