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人做的事,鮮有人能轉過彎來的」
最後一個說話的城民將聲音壓得很低。
竹婉見人群散了,忙道:「郡主難道就讓那少年走了?」
齊清兒回道:「我們明天還來,他明天一定還在這裏。」
竹婉不解,「不是說不讓在這乞討。」
齊清兒淺笑,「那少年也是有骨氣的,城北的窄巷他是不會去的。明天他一定還在這裏。」
竹婉抿嘴點點頭。
那幾個官人大搖大擺地走到下一個街角,忽然收去了居高臨下的氣勢,對着牆角邊一個男人點頭哈腰。
男人似很不喜官人的做派,只揮手讓他們趕緊離開。
這一幕沒能逃過齊清兒的眼睛。
那牆角里的男人,不是嬴國還能是誰。
就算其穿了尋常的衣服,又在光線昏暗之處,齊清兒還是將他看得清清楚楚。相比十六年前,他臉上的皺紋更多,其他再無區別。
舉止之間藏了滿滿的老謀深算。
他站在那兒衝着少年坐過的街角看了看,然後轉身撇撇頭,冷哼一聲,逐消失在街頭巷尾。
齊清兒還站在原處。
那餛飩鋪的小丫頭見齊清兒和竹婉還沒離開,忙湊上來道:「我們家還有豆腐皮包的鮮肉小點心,味道極好,二位姐姐還要再用些嗎?打個袋子帶走也是可以的。」
齊清兒見這小丫頭,一門生意經。
便道:「好啊,那買些帶走。」
小丫頭歡喜點頭,剛要轉身去準備,又被齊清兒叫住了,道:「你多大了,可識字,家裏兄妹幾個?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機靈地看着齊清兒。
想着會不會是人販子,但看齊清兒透徹的眼眸,她莫名地覺得值得信任,便道:「我叫墨七,如今十歲了。我知道寫自己的名字。家裏還有一個小弟弟,剛會走路呢!」
齊清兒點點,淺笑拍着墨七的肩頭,道:「好,我們明天還來你這裏吃餛飩。」
墨七笑得更歡,一面準備小點心給打包帶走,一面笑道:「那兩位姐姐明天一定不能忘了過來呀!小七在這裏等着你們。」
齊清兒道好,接過小點心,讓竹婉付了銀子。
又和墨七寒顫了幾句。
方反道回府。
竹婉在路上便問,「聽這城民和有小七的意思,那牆角的少年是這連天才落魄不堪的,之前至少不會這樣衣不遮體。」
兩人轉進一個僻靜的巷子。
齊清兒望着長長的巷道,回道:「剛才站在昏暗處的嬴國,你也看到了。那幾個官人很顯然就是嬴國指使的。那少年這幾天突然落魄了,其原因也不難猜測。算一算嬴國入京的日子,便知分曉。」
竹婉接道:「奴婢看那少年一副後生的模樣,勢單力薄,根本不像是能和嬴國扯上關係的人。嬴國身為國侯,如何就不能放過一個路邊的豪無勢力的少年?」
齊清兒沉思一會兒,道:「這就是我們為什麼明天還要過來的原因。想知道為什麼,突破口就在那少年身上。」
竹婉挑眉點頭。
回到府上時,夜已深。
齊清兒讓竹婉將從餛飩鋪買來的小點心送去楊柳那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