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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他逼着嚴頌留在養心殿的嗎?怎麼現在一句話,他便同意讓嚴頌離京?這個男人,你永遠不知道他腦子裏在盤算什麼。
走到府門口的祁王,轉身看向齊清兒,道:「承諾有時候可以是善意的謊言。清兒,我了解你當初對他許下諾言時的心境,忘了那個諾言吧,留在心裏只是在不斷的折磨你自己。」
他抬手觸摸她的長髮,很輕很柔。
齊清兒仰目對上他的眼神,道:「好了,不說他了。朝中大臣們都還等着殿下呢,快去吧!」
祁王在她額角上落了個吻,方離開。
齊清兒站在府門口,看着祁王的馬車離開之後,才折回府中,邊讓竹婉準備筆墨紙硯。
竹婉好奇,道:「如何現在想練字?」
齊清兒扭頭看她一眼,卻沒回話。
她當然不是想練字,而是想給嚴頌寫封信。
從祁王適才的神情語氣來看,她不認為祁王會真的放過嚴頌。而從嚴頌的傷勢上來看,祁王下手力道很準,傷了機理卻護住了心脈,這意味着從嚴頌入京,祁王從頭到尾都在利用嚴頌。
至少彼時的齊清兒是這樣認為的。
待竹婉準備好筆墨紙硯。
齊清兒在案台前坐下,右手着筆,左手按在紙上,心中思緒萬千,想層層細絲纏繞在一起。一邊掙扎着想要留下,另一邊卻按耐不住的想要離去。
竹婉磨墨,硯台裏面都積了很深一灘墨水了,齊清兒還不曾在紙上落下一個字。
「郡主是想寫信?」竹婉猜想,問道。
齊清兒略驚,回過神,點點頭,道:「對,寫信。」
「是給祁王殿下的?」竹婉的語氣不肯定。也肯定不了,祁王剛走,郡主這時候給祁王寫,不是畫蛇添足麼?
齊清兒再將目光落向窗外,道:「不,給嚴頌的。」
說完提筆落字。
信中沒有指明她一定會隨他遠行江湖,但點明請他相信她,相信當初的諾言。
寫完裝進錦帶,讓竹婉送進宮去。
……
冬日裏,落陽散得很快,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幾乎瞬間降臨。
葛莜在房中孤枕難眠。
采月伏在床榻邊,給她捏着肩膀。
「讓你安排下去的事情,怎麼樣了?」葛莜問。
采月手裏頓了頓,道:「都已經安排妥當。明日一早,關於馥雅郡主一事便回傳遍整個京城。」(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
第四百六九章,鞭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