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起來,我要睡個三天三夜,誰都不許叫我。」
說罷伸出另一隻手。
齊清兒猶豫了一下,擔心嚴頌又會將自己拉到懷中。眼角撩過一絲遲疑,但還是附身去扶嚴頌。
這次嚴頌乖乖地站起來了。
看着像是齊清兒在扶,實則反倒是嚴頌花的力氣更多。
齊清兒依着嚴頌的要求,將他送到另一個偏南廂房中休息。撫摸着嚴頌的白髮,在嚴頌入睡之前,齊清兒給了一個熟悉又陌生的笑臉。
之後,齊清兒去廚娘那裏要了吃食,還和廚娘解釋了半天自己的容貌。
差點被誤以為陌生人被趕出去,還是花爺爺及時前來解釋。
齊清兒弄了些吃食給嚴頌送去,看他睡得很沉,便把吃食放在了一旁,爬在嚴頌的床榻邊,自己竟也睡着了。
齊清兒自己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幾個時辰,或者是一天,或者幾天,反正醒來的時候,自己在嚴頌的床上。
一個人,嚴頌不知哪兒去了。
齊清兒揉了揉睡眼惺忪的雙目,發現眼前的手無比細膩,下意識的摸住了自己的臉。
易了容之後,齊清兒還沒看過自己的模樣。
環顧四周,床尾的牆角處有一個銅鏡,齊清兒飛快的翻身下床,來到銅鏡面前。
心也跟着怦怦直跳,接下來要看的,可是今後這一輩子的容顏。
齊清兒看着銅鏡中的自己一點一點放大,直到自己能夠看得清楚。
銅鏡當中,一個肌膚勝雪的女子,臉如鵝蛋,眼如水杏,眉不畫而翠,唇不點而紅。
相對以前的相比,眉骨稍稍高了些,鼻樑依舊挺尖。
變化較大的是眼睛和雙唇。
現在的一雙水杏般的眼睛,淚光點點,若隱若現的透露着病嬌之態,少了幾分之前明顯的倔強。粉若花瓣的兩片朱唇,較之前的稍薄了一些,閒靜着總吐露着誘人的氣息。
齊清兒摸着鏡中的這張臉,心頭一緊。
這張臉相比之前的更加張揚。
連皮膚都像是退了殼的雞蛋,沒有絲毫武人該有的風霜。
齊清兒看着看着,抿嘴笑了。
從今往後不但在冬日有舊疾的煩惱,更是病體一枚,連夏日都要注意,經不得風吹雨打。
想要在京城中攪動風雲,怕是要難上加難了!
齊清兒看着鏡中的自己陷入了沉思,對於出現在自己身後的嚴頌渾然不知。
直到感到耳邊一陣灼熱,齊清兒嚇得連忙起身,背靠着銅鏡。
定睛一看,齊清兒瞪大了眼睛。
握住嚴頌額前的烏髮,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不就是頭髮麼,有什麼好看的。」嚴頌直以為齊清兒不知道自己的頭髮曾白過,準備繼續瞞着。
「我入睡前,還握着你的頭髮,全是白的,現在怎麼……」齊清兒邊說邊沉心一想,嚴頌是何等的功力,想要把頭髮變黑不是難事。
「你看錯了,我何曾有白過頭髮,怕是你看到的是花老兒吧。」嚴頌還是不想承認,將齊清兒身體轉了個兒。
兩人齊齊看着銅鏡當中。
齊清兒了解嚴頌,直到他不想讓自己擔心,便沒再多言。
「這張臉,可算滿意?!」嚴頌眯眼,壞壞一笑。
齊清兒卻笑不出來,在她看來凌王人馬將至,時間緊迫,還有諸多事情都帶考慮縝密。
不經嚴肅道:「頌哥哥,我們該想下一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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