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聽上去是在催促,但卻在理。
齊清兒又用了用力,嚴頌這才放開了齊清兒。
他僵直地背部還保持着親吻的姿勢,這讓楊柳看在眼裏很不好受,她走過去,輕道:「嚴大人還是早些回行宮吧,免得叫陛下看出了破綻,對誰都不好。我會照顧好姐姐的,大人放心。」
齊清兒聽着這話說得也在理,抬手拍了拍嚴頌的肩膀,道「回去吧!」便和楊柳相互攙扶着走回了馬車邊。
上馬車前齊清兒回頭看了嚴頌一眼。
那僵直的背影中透露着從未有過的悲傷。
齊清兒蹙了蹙眉,只頓了一小會兒,還是上了馬車。
留下嚴頌獨自站在山間的小徑上,遙遙地望了許久。
馬車駛出山路的時候正好趕上落日的最後一點餘輝,齊清兒坐在馬車中因為車軲轆壓在石子上的晃動,也漸漸有了倦意,和一旁的楊柳聊了會兒子話便睡着了。
再醒時,是第二日清晨。
馬車在一條清澈的小湖邊停了停,隨行的人都下車舒展了腰肢,吃了些乾糧,又重新啟程。
到了午時,馬車漸行漸緩,終於在距離城門百米處停了下來。
齊清兒在楊柳的攙扶下馬車,遙遙地望向城門,果然在城門的一角看到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車夫正揚鞭往齊清兒這邊的方向來。
到的時候揚起了一片塵土。
楊柳不知是個什麼情況,將齊清兒往邊上推了推,一邊抽出帕子試圖甩開灰塵。
不起眼的馬車在齊清兒的馬車邊落穩。
走下來的果然是楚秦歌,她總是一身紅衣,除了她彈奏「雪宴」的那個晚上是一身素白。
紅得妖艷地衣襟更襯出她嬌柔中帶着剛強的美。
齊清兒看她走近,施了尋常禮。
楚秦歌卻沒有要施禮的意思,眉間的愁容帶着焦慮,她側身不看齊清兒,道:「我本來還不信你能從行宮中回來,祁王還真有辦法讓你回來。」
本是一句風涼話,齊清兒卻沒有聽出她口氣中的冷嘲熱諷,而是有些隱隱的不甘。
齊清兒微向前一步,沉了沉氣,並不想解釋自己是如何能夠回來的,直接轉了正題道:「祁王說,事出突然,讓我在城門處和你會面。」
楚秦歌收了收隨風揚起的長袖,正色道:「嬅勇戴夫婦現在不知去向,據我推測極有可能是被皇后的人收買了。」
她說得不急不緩,卻在齊清兒腦中炸開了鍋。
被人收買?!
嬅勇戴夫婦視財如命,且不說他們會不會替齊清兒保密,拿了錢說實話可能都是最好的結果,不添油加醋的給齊清兒抹黑就是謝天謝地。
這樣的兩個人被皇后收買了去,齊清兒的身份如何還能兜得住!(未完待續。)
第二百五三章,四面楚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