絆倒嬅雨!」皋璟雯見齊清兒無恙,一溜煙地跑到了齊清兒跟前。
關切地看着齊清兒,又道:「可有傷到哪裏?」
齊清兒輕輕搖頭。
軒王皺眉微展,隨後嚴肅地看着皋蘭潔道:「非禮勿言,非禮勿動,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都不懂嗎?!」
齊清兒聽得稍顫。
軒王是為她這一介布衣,指責高高在上的蘭成公主嗎?
她立刻用餘光看了看在場的所有人。
凌王眯着細長的雙目,略有驚訝。太子乃蘭成公主的親弟弟,對皋蘭潔的脾氣自是十分了解,這個節骨眼兒上不用想也知道是皋蘭潔的錯,他只平靜地站着,雙手別在身後。
而蓉王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眼,睜得倍圓,完全沒有反應過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祁王。
齊清兒竟然沒敢看。
他是怎麼看軒王的,又是怎麼看皋蘭潔的,齊清兒竟也不願去想。
他明明站在眾人的後面。
卻有一股強烈的氣場,只叫齊清兒心緒不平。
空氣中帶着悠悠的檀香。
那麼近又那麼遠。
他似乎,不為軒王過激的言語所動。
「俊桉哥哥,你不會是向着這個賤.人說話吧!說我無禮,有誰看到是我絆倒了她?」皋蘭潔的丹鳳眼中閃着怒氣,邊說邊揚手執着齊清兒。
齊清兒直感到被她指着的後背一陣發涼。
但皋璟雯口中的賤.人二字,確實讓在場的各位皇子都心生芥蒂。
純淨公主能夠平安回京,誰知道是因為這個名喚嬅雨的平民布衣,捨生相救。
連皋帝都曾親自和她照過面。
眾人面前,皋蘭潔直呼齊清兒為賤.人。
實在是過分了些。
太子輕咳一聲,走到皋蘭潔一旁,「皇姐,大家都是來府上為俊楠皇兄慶賀的,何必鬧得這麼不開心。」
「是啊,是啊,嬅雨姑娘好在沒有受傷,大家都往裏去吧!」蓉王忙跳出來道。
到底是剛出宮,又剛離開了他母妃的庇護。
言語動作難免還稍有稚氣。
他的這些話,皋蘭潔壓根兒就沒聽見去。
「蓉王喬遷,本該是咱們皇室宗親,或是朝中勸臣,方有資格前來祝賀,她這樣的一介布衣,憑什麼出現在這裏!你們一個個,竟還向着她說話!」
皋蘭潔不依不饒,指着齊清兒,又是跺腳又喘着粗氣。
齊清兒靠在皋璟雯身邊,只是閉口不言。
這個時候,眾皇子公主之間,她確沒有發言的權利。
「憑什麼?就憑父皇發到我純淨公主府的帖子上也有嬅雨的名字!」皋璟雯說話時,理直氣壯,絲毫不給皋蘭潔留半分顏面。
軒王心疼地瞧了齊清兒一眼。
他對齊清兒追慕的眼神,可是沒有絲毫掩飾。
剛欲站在皋璟雯這邊,反駁皋蘭潔。
太子見狀,忙又往眾人中間挪了挪,側對着皋蘭潔,一掃眾人道:「到了府上的都是客人,沒有權貴與平.賤一說。」然後又湊到皋蘭潔耳邊,道:「適可而止。」
眼下太子不願看到這兩個公主撕破臉,畢竟將濱州難民一事翻出水面的是純淨公主。
太子又是此案的主審。
這個時候他若光向着皋蘭潔,惹怒皋璟雯,對審案毫無利益。
何況凌王也在場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