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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王突然地往前跪行幾米,揚着殫精極慮的臉望着皋帝,道:「當下能問得關於濱州刺史魚肉百姓的線索的兩人,都在太子府上啊!兒臣也是心急,都已經過去多日.了,為何還遲遲沒有結果。多一日,濱州的百姓便多受苦一日啊!」
最後拉着長長的尾音。
叫人不由得心顫。
皋帝見其雙手通紅,還撐在雪水中,鼻尖也紅了。
終心一軟,道:「你起來說話吧!」
此時,皇后緩緩地走近皋帝一步,道:「這樣大雪,梅林勝景大概也看不成了。」又一笑,道:「陛下何必站在這風口上呢!瞧瞧裙角上都叫雪水給打濕了,還是到暖閣中去吧!」
太子和凌王的一番唇槍舌劍,擅闖太子府驚動聖駕的凌王卻佔了上風,齊清兒不得不佩服凌王再這樣不利於他的局勢下,還能這般隨機應變。不過齊清兒轉念一想,微微嘆氣,薄情之人也只剩這樣的唇舌功夫了。
而皇后自然是站在太子一邊的。
這個時候,只能是旁敲側擊的指他凌王壞了皋帝梅林賞梅的情致。
皋帝應聲點了點頭,一行人又浩浩蕩蕩地進了正殿中的暖閣。
一路過去,皋璟雯一直扭頭瞧着凌王。
似乎也很是不解,凌王這樣的突然出現,即便詞藻華麗,說得名正言順,總還是隱隱覺得有哪裏不妥。
微一扭身,摟着齊清兒的肩膀隨着眾人進了暖閣。
暖閣中炭爐高燒。
連暖閣外的走廊上都有薄薄一層暖意。
正殿只有兩個主座,皋帝和皇后,坐下後,其餘都紛紛站着。
凌王進殿後,很是恭謹的站在了最末端。
皋帝坐穩後,輕咳一聲,道:「俊揚有這份心,父皇心中很是寬慰。」說罷,抬手擱在案几上,又環視一下眾人,道:「朕今日也是難得清閒,你們也無需這般站着。俊稷,命人賜座!」
說話間,皋帝有意無意地瞟了一眼齊清兒。
齊清兒看到婢女拿着座椅進殿之後,微皺的眉頭平緩了許多。
她這幅身體不宜久站,這會子正希望能夠坐一坐呢。
眾人紛紛落座之後,凌王深吸一口氣,嚴肅道:「兒臣願輔助太子,共同查辦濱州難民一事。」
此話一落,太子和皇后皆是心顫。
倒是齊清兒忽然側身傾向皋璟雯,弧度之大,立馬扎進了皋帝的眼球。
「璟雯,你和這位嬅雨姑娘在說什麼呢?」皋帝好奇地問道。
皋璟雯,道:「嬅雨才說了幾句關於如何能讓太子和凌王共事,就被父皇您給打斷了,我都還沒有聽出究理呢!」
皋帝奧了一聲,轉而看向齊清兒,道:「說出來聽聽!」
此時,皇后卻急道:「嬅雨姑娘雖不是什麼深宮婦人,但論理也是不該討論朝堂之事的。如何讓太子和凌王共謀,恐怕不是嬅雨姑娘這樣的庶民能言及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