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丁紈眼珠子轉向他,嘴上還橫着一個翠色的碎冰冰,他看上去像在思考李霽話里的可能性,但是他最終還是抽回了自己冰涼的手,兩隻手交握在一起,哼哼了一聲。
李霽嘖一聲,說他:「膽小鬼。」
丁紈扯過他手裏的碎冰冰啪的一下打在了他的頭上。
「……」
李霽沒覺得疼,但他覺得自己受到侮辱了,他皺起眉,很不高興。
丁紈看出了他的不高興,很擔心他會打自己,於是默默朝一邊兒挪了挪,把碎冰冰塞在嘴裏準備吃掉這個證據。
結果咬半天沒咬開,他於是用牙猛地一扯——
化掉的液體頓時迸了一臉。
李霽:「……」
丁紈:「……」
李霽一聲不吭的伸手過來給他擦了擦臉,丁紈裝作什麼都沒有發生的樣子繼續吃碎冰冰,結果李霽看他吸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丁紈給笑的臉頰泛紅,於是賊膽再生,又打了他一下。
李霽頭上給弄的全是蘋果味兒的飲料液體,他一下子就不笑了。
丁紈毫不猶豫的丟掉兇器,站起來就要跑,結果李霽長臂一身,就直接扯住了他襯衫的後擺,一把把他揪到了腿上。
&找打是吧>
丁紈縮了縮脖子。
每當李霽這麼問的時候,他都很擔心李霽會打他。他是真的擔心,不是開玩笑,也不是做假。
雖然李霽從來都沒有真的打過他,但他就是會害怕。
因為再好的兩個人也有惹怒彼此的時候。
他外表看上去跟金剛似的什麼都不怕,但是內心卻慫的不行。
李霽在他心裏是不一樣的。他愛李霽,也正是因為這樣,才會更加害怕他會傷害他。
李霽突然捏了下他的臉,問:「你是真怕呢,還是假怕呢?」
&會打我嗎?」
李霽靜靜抱着他,笑了聲,認真的說:「不會。」
丁紈沒信。
即使李霽說的是真的。
但他很清楚這次的危機已經解除了,於是他又活蹦亂跳起來,抱着李霽的脖子撒嬌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李霽輕哼一聲,雙手把他抱了起來,道:「去酒店洗個澡,咱們就該去吃飯了。」
丁紈急忙從他懷裏跳下來,朝四周看了看,警惕的跟偷喝牛奶的貓似的。李霽深沉的眼眸又微微暗了一個色。
李霽進浴室去洗頭外加沖澡,丁紈就趴在外頭看電視,手裏按着遙控器,他腦子裏卻很清楚李霽想做什麼。
李霽已經回來了快半個多月了,但是他倆幾乎沒見過幾次面。李霽空降公司任職,壓力很大,他幾乎只有在上廁所的時候才能跟丁紈打個電話。
丁紈一直都很矜持,縱然心中再想也是不會去黏他的,他打來便接,不打也就是那樣各過各的,誰也不理誰。
但想念總是存在的。
想念他的呼吸他的聲音他的笑容他的嘴唇他的身體甚至是被他擁抱的感覺。
丁紈跳下床赤着腳跑過去推開了浴室門。
李霽背着身子扭臉看他。
他剛剛洗完頭,淋浴的水澆在頭髮上,再順着額前的頭髮嘩嘩的流下來。他皺着眉,眼中划過一抹詫異,轉而漸漸的笑了:「怎麼?」
丁紈的眼睛從他健美的小腿到結實的大腿根部,李霽正叉着腿背對着他,那物幾乎能從他腿-間看到。再往上去,便是勁瘦的腰部和寬厚的肩膀,他肌肉糾結的手臂從裏面伸了出來,朝扒着門瞪着眼珠子的丸子閣下勾了勾:>
丁紈看他一眼,慢慢伸出手,卻又突然收回。
他一把扯過上面的毛巾丟過去,「流氓!」
罵人家流氓的某流氓故作清高的關上了門,捂着臉看了會兒天花板,然後撲到床上脫-光了自己的衣服,爬進被子裏開始裝睡。
沒有人能叫的醒一個裝睡的人。
李霽卻成為例外。
他搭着毛巾從浴室走出來,爬到床上把丁紈困在懷裏,然後低頭吻了上去。
丁紈閉着眼睛推他一下,哼一聲把腦袋縮進被子裏,李霽鍥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