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機飛出城市,落在一座超級豪華的大別墅里,門前的大草坪上站着兩排男女僕人,一股鞠躬道:「歡迎回來!」
吳山道:「你果然是個大小姐啊!」他在大的說話會有回音的大廳里,喝着紅茶等胡心月回來,胡心月回來時已換去了那身黑色的緊身衣,換上了一身紅色的晚禮服,越發顯得美麗不可方物。
讓他不禁想起了某部經典電影裏,某位女子的打扮,吳山看看自己身上的病號服,覺得有些自慚形愧,但還是鼓起勇氣問道:「你能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胡心月刷的從身後掏出兩把銀白色的手槍,指向吳山,「砰砰」兩聲槍響。
吳山清楚的感覺兩發子彈從自己耳邊呼嘯而過,回頭只見那兩個給他送上紅茶的女僕,已經倒在地上,驚愕的說不出話來,卻見那些僕人們渾身是血,伸着雙手向他撲了過來。
「砰砰砰砰」,槍聲連響,僕人們頭部中槍,紛紛倒地。
胡心月道:「沒時間解釋了,他們已經變成喪屍了。」然後拉起吳山向外逃去。
※※※※※※※※※※※※※※※※※躲在殘垣斷壁所形成的掩體後面,吳山身穿病號服,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他透過牆體的縫隙,看見一個高達十丈的巨型鋼鐵機械人,踩着地震般的腳步走過。
胡心月身穿英姿颯爽的迷彩服,扛着火箭發射器跳出掩體,一發導彈毒蛇般刺入機械人的控制台中,機械人轟然倒地。
胡心月瀟灑轉身,不去看身後的爆炸,道:「沒時間解釋了,機械人已經發動總攻了!」
※※※※※※※※※※※※※※※※※胡心月穿着白色的宇航服,駕駛着小小的飛船衝出大氣層。
身旁吳山的一身病號服,「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胡心月道:「沒時間解釋了,我必須拯救我的故鄉。」
吳山叫道:「原來你是外星公主啊!」
※※※※※※※※※※※※※※※※※※夕陽下,吳山精疲力盡的倒在沙灘上,又驚覺坐起身來環顧四周,沒有喪屍,沒有蟲海,沒有法老王,沒有外星人,真是太好了!
只有胡心月靜靜的坐在他身旁,穿着白色的連衣裙,光着腳丫,抱着膝蓋,望着夕陽。
吳山看看自己,還是穿着那身藍白條的病號服,幾乎陪她跑遍了大半個世界,到後來甚至是衝出地球,懶懶的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這句話他已經不知道問了多少遍了,但一旦問完就會跳出各種奇奇怪怪的東西。
而她的回答也始終是那樣,「沒時間解釋了。」
但今天卻什麼也沒發生,他正覺得有些奇怪,便覺得唇上一陣溫軟,她粉嫩的嘴唇就覆在他的唇瓣上。
吳山怔了一下隨即釋然,一直以來他的心中都隱隱有這個念想:若她是我的妻子那就好了,不知道為何,遲遲不能成真,直至此時此曰。
而當這真實發生的時候,他又覺得這是如此的不真實,比以前所經歷的任何東西都要不真實。
說起來,這樣的女子,又怎麼會出現在這樣的世界中呢?
頭腦仿佛被一線靈光貫穿,整個世界仿佛裂開了一道縫隙。
兩個人的身體同時震顫了一下,但雙唇卻並未分開,反而緊緊擁抱着,更深的吻在一起,許久許久。
這是由魔主所設下的魔障,利用人心中的企盼,來製造出無法掙脫的夢幻。他心中潛藏着一絲任何人都無法察覺的渴望,渴望回到曾經的世界。
欺騙他人很難,任何一絲漏洞都會成為破綻,欺騙自己卻很簡單,夢中人總是難以察覺自己身處夢中,哪怕這個夢境是如此的荒謬不可思議。
無法逃脫的虛幻,自我欺騙的陷阱,原本就連他也只能沉迷其中,難以自拔,卻因她的出現而有所不同。
他覺得臉上一陣濕潤,只見她的眸中落下兩行清淚,沉淪於夢中的,不止是他一個人。
他溫柔的微笑着,幫她拭去臉上的淚水:「無論我怎麼安排,都無法為你找到合適的角色,因為這樣的美麗,是不會出現在這樣一個世界上的,只能留存於想像之中。」
於是他不得不去用很多荒謬來描述她的存在,但到頭來卻只能讓漏洞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