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方丈繼續道:「雖然沒有法師一身無匹的法力,但老衲也常想,該要如何渡人,直到接任了這靈隱寺的方丈,我才明白,渡盡蒼生,並非一人之力可以完成,所以我佛才要化身億萬。這億萬指的就是你我,也是眾多普通的僧眾,有僧眾就要有寺廟,而寺廟的佛堂愈華,佛像愈大,信者愈眾。只有這樣才能傳播我佛的佛法!」
「並非我佛愛金身,是世人愛金身。並非和尚愛錢財,是世人愛錢財。」
法海合十道:「佛法光明正大,怎能屈就於愚人?」
方丈笑道:「法師渡的許仙是個有慧根的人,或許有一天還可成佛。但芸芸眾生,又有幾個許仙呢?沒有慧根者,難道就不管了嗎?我輩只有彎下腰來引之導之,就算不能使其覺悟,也能使其向善。」
法海沉吟一番,躬身行禮道:「元空大師之志,愚僧不及也。」他一直走的是「山中無歲月」的清修路線,渡人也是可渡則渡,不可渡則不渡。見了元空長老這尋常和尚,心中就有些自矜之意,又見他貪財之色,更是心中鄙夷。而今方知自己為「小乘」,對方才是「大乘」。終於明白為何元空見了自己的手段而不驚,原來對方也就足以自傲的道。
佛教成於外邦,發展卻在中土。其中最寥落的時候,門下弟子更是倍受打擊。而其中一個最大的轉折點就是大乘佛法的產生,比起之前講究自我覺悟的所謂「小乘」,普度眾生的大乘佛法無疑更適合傳教,所以發展極為迅速。
而在其中起到作用的就是無數元空長老這樣的僧侶,佛法固然是至善至美,但教派的發展卻需要人才財力,無論元空長老是真的愛財,還是假的愛財,這一點都不會改變。
方丈趕緊回禮道:「只是若無法師這樣通天的手段降妖除魔,護持我佛法,就是再多老衲這樣的人也是徒然。此次若能收這位許居士為徒,對我靈隱寺之發揚,對我佛法之光大,當真是有莫大的好處。」
法海皺眉道:「但願如此吧!」
金缽中只見許仙喜形於色,似乎找到了什麼行之有效的法門。
許仙卻是理解了功德牌的用法,裏面的功德之力固然是有的,但卻不可能回應太過複雜的要求,就像一個電腦程序,還需要輸入正確的指令才能得到執行,如果是電腦根本辨識不了的指令,就是說再多次也是徒然。
而許仙想要達成的那個願望「背會這些書。」其中包含的信息太過複雜了。背書本身是一件主動的事。那只有智慧生命才能理解的事,就是用電腦也得人來點複製粘貼不是。而這個世界顯然沒有器靈那麼神奇的東西。
許仙試着換了一個方式,拿着一本經書,默默許願道:「把這本書浮起來。」果然見功德牌上散發出一道清光,然後手中那本經書就那麼浮在空中,顯然這是能夠為功德牌所理解的願望。許仙心道「停」,那本《阿含經》就摔了下來。
對,就是這樣,簡單明確的願望就能被達成。再看功德牌上,果然少了一點功德,這估計是最低扣限。
許仙心中大為歡喜,再一次默默許願,要自己慧心明澈。又是一道青光浮現,流入許仙身體。許仙平白覺得腦門一股涼氣,周圍的一切從未有的明銳起來,大眼瞧了一眼書架,僅僅一眼,竟然立刻在腦海中得出一個數字,四百五十八。正是經書的數目。
再看功德牌上的數字正在一點一點的變化減少,雖然很慢,但卻很堅定。腦袋清明的他立刻明白了,這應該是一個狀態,在這種狀態下自己的腦袋似乎靈便了不少。畢竟一下子把一個普通人變成天才,倒不是不可能,但顯然裏面包含的信息就太複雜了。功德牌就難以理解,而是換成這種短暫使用功德之力使腦海清明。
許仙知道時不我待,連忙拿起一本經書讀起來,果然沒有任何吃力的感覺,輕輕一回想,就如影印下來一般,清楚明白。
法海大皺眉頭,但卻無可奈何,用許仙功德作弊任何一個修行者都不能說他作弊,因為修行者積累功德以減少天劫和其是一個概念,都是再正當不過的事,而功德對一個修行者就如同眼睛手臂一樣,本就是一體的,誰又能說用眼睛百~萬\小!說是不對的呢?
法海嘆道:「道祖玄妙,才能有這樣的手段。」一揮手,金缽上的影像消失,又化作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