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下頭去吃飯。
就在幾人打鬧之時,又有人走進來客棧,這個人一進入客棧,楚羽的臉色立即變得極其的難看,雙拳緊握,被青蝶強行拉住。可是陸琪第一次從他的眼中看到了殺氣,平日裏的楚羽雖然武功高強,但卻仍然一副書生模樣,只有此時,他的身上出現了江湖氣。
走進客棧的約有十多人,帶頭的正是楊紫蘇和李帥,另外還有一個和尚,則是玄真的弟子,最有可能成為少林下一任主持的渡劫。
對楊紫蘇可謂是現在江湖上唯一一個跟楚羽有仇的人,本來還有歐陽星辰,可是現在,他成了唯一一個。
楚羽頭上青筋暴起,冷冷的盯着楊紫蘇,而楊紫蘇自然也感覺到了他的殺氣,他還有意無意的看向楚羽這邊,對楚羽笑了笑。這如同示威一樣的笑容,讓楚羽再也無法忍受,將桌子砸的『砰』的一聲站了起來。
青蝶和紫蝶雖然不知道楊紫蘇害死莫棋之事,但對楊紫蘇在千棱塔的所作所為卻是知曉的,此時情況不明,一旦動起手來,難免吃虧。二人急忙一左一右的拉住楚羽的胳膊。
楚羽這一舉動讓所有人都將目光放在了他身上,他沉默了許久,大聲道:「小二,來壺酒。」
客棧中的人唏噓一陣後,並未將這平常的一段插曲放在心上。
又過了一會,客棧中又進來二十多人,都是一些武林正派的掌門,進來之後,一個個都恭敬有加的與楊紫蘇打過招呼之後才各自找桌子坐了下來。
「白衣哥哥,你沒事吧?」看着楚羽一個勁的灌着酒,眼神里就像要殺人一樣,陸琪擔心的問道。
楚羽雖然極度生氣,可是面對陸琪那真誠無邪的樣子卻無法再繃着臉,他調整了一下情緒,微笑着摸了摸陸琪的頭道:「當然沒事了。」
「那你別喝酒了。」陸琪又道。
「好,都聽你的。」楚羽笑着道。
氣氛總算緩和了些,可是楚羽的心裏卻下了決心,大仇不共戴天,一日不死,一日不休。
寒然山是南方最高的一座山,山上終年雲霧繚繞,夜晚之時更是時常看到冰霜,而山腳也並沒有比山上好多少。
又是一年要過去了,尋常百姓家已經開始忙碌起春節要準備的東西,新收的糧食都曬在院子中,院子中的都是一些簡單的房屋,每間房中也就只有一個供客人休息的床,一套桌椅,就是這些簡單的家具組成了一個客棧。
楚羽躺在那簡易的床上,翻來覆去的怎麼也睡不着,一會想到莫嬋,一會想到楊紫蘇,一個愛人,一個仇人,同樣的是都讓他的心特別亂,特別煩。
清涼的月光照進屋子中,睡不着的楚羽穿上了衣服,屋內給他的感覺太過壓抑,他推開門在月光之中走出了房間。
而另外一間房中的莫嬋一樣沒有睡,坐在桌前不知在想什麼,想着想着便哭了起來。
忽然一陣敲門聲傳來,她趕緊擦乾眼淚開了門,趙盼龍端着一些簡單的飯菜道:「大小姐,吃點東西吧,趕了一天路了,不吃飯怎麼能行呢?」
「我不餓。」莫嬋又恢復了冰冷的模樣。
趙盼龍嘆了口氣,不再多說什麼,顯然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做這件事了。
就在莫嬋要關上門的時候,趙盼龍忽然道:「既然這麼傷心,何必這麼委屈自己。」
莫嬋關門的手停頓了一下道:「我不能連累他。」說完便將門關上了。
趙盼龍站在門外,自言自語輕聲的說道:「可是真的愛你,又怎麼會怕你連累。」
楚羽在院子中走着走着,忽然聽到了那熟悉的琴聲,在項家莊的時候他曾不止一次的聽過這樣的琴聲,莫嬋的琴音雖然也會循着古人的規矩,但卻更多的夾雜着自己的情感,你可以從她的琴音中,知曉她的心意。
琴音中充滿着無奈,訴說着心底的痛楚,演奏的形式是一種樂府詩,原詩楚羽不記得了,只記得那首詩的大意是說,我深愛的那個人吶,我如今已不是自由的我,我要去做一些事,不得不暫時假裝對你狠心,我不能讓你和我一起承受,那不知會發生什麼的劫難,希望你能理解我,不要懷疑我對你誠摯的愛,希望有一天我還能回來,你還會在等着我。
他雖然不知道莫嬋為何琴音中會有那麼多無奈,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