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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有言「欲找齊風憂,先見李秋風。」李秋風是誰,江湖中也無人不曉,她便是齊風憂的妻子,只是兩人在婚後第七年因為意見不同,性格不合分開居住。齊風憂認為人之性命,應是人人平等,定要竭力相救,逆天改命。而李秋風則師從莊周之逍遙派,覺得萬法自然,天命所歸,不同意齊風憂逆天改命,救生命垂危之人。二人從此相敬如賓,互不干涉。只在每年的七月初七相見。但是不論何時,一方想要找到另一方卻沒有任何困難。因為他們每次離開原來的地方都會告訴對方自己的行蹤。
李秋風住在哪裏,江湖人不說人人知曉,卻也是江湖人都聽說過。「畫月宮」從二十年前便是李秋風的住所,二十年間從未變遷。可是沒人敢去招惹她,不僅因為她武功超群,五行之術精通,沒人能討得得了好,更是因為一個整天與丈夫分居的女人,她的怨氣會撒到每一個招惹她的人身上。但是她卻不會去告訴任何人齊風憂的下落,正所謂,「我老公我可以打,但是你,不可以,誰動他跟誰拼命。」
「羽哥哥」在路途中的第二日,莫嬋感覺身體更加虛弱了,甚至連走路都需要別人幫助,動一動手臂都感到是十分艱難的事。
「嬋兒,你感覺怎麼樣?」楚羽聽到莫嬋的聲音,趕忙去扶起她,問道。
「羽哥哥,我好難受,我是不是要死了?」莫嬋的聲音非常微弱。
「不會的,蟬兒不會死的,不要瞎說。」楚羽安撫着莫嬋,不允許她胡思亂想。
「陰鈴?」楚羽求助的看着陰鈴,他實在不願意看到莫嬋這麼難受。
「嶺主,雖然莫姑娘在服下清幽續命丹後,毒性暫時控制住了,可是微風毒之烈卻不是清幽續命丹可以壓制住的,我也無能為力。」陰鈴無奈的說道。
在路途之中,莫嬋的身體越來越差,到第四天的黃昏,她已經再次開始間隔性的昏迷。她也越來越依賴楚羽,一醒來第一眼就一定要看到楚羽,在她醒着的時候,楚羽更是不能離開她一步。
終於,在第五日的日中時分,他們到了畫月宮所在,可是密密麻麻的桃樹長滿了整個山澗,一眼望去是有一座宮殿坐落在桃花林中,可是走進去卻滿眼的桃花,不知方位為何。
「畫月宮本是師母按照五行之書所布,可如今似乎陣法又有變化,我也不知該如何進入了。而依師母的脾氣,破不得桃花陣,是不可能見到她的。」陰鈴說道。
在桃花林之中轉了半晌,眼看夜幕將臨,卻依然不得要領。而莫嬋的狀況越來越差,此時早已是神志迷糊了。
「羽哥哥,我不行了,我支撐不下去了,我好難受。」莫嬋非常虛弱,而疼痛也讓她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不,嬋兒,不會的,你可以的,我馬上就能治好你了。」楚羽的心裏感到一種無力感,看着她難受,自己卻什麼也做不了,不覺語氣有些哽咽。
「羽哥哥,你聽我說,好嗎?」嬋兒打斷楚羽道。
「嗯」莫嬋的聲音非常低,讓楚羽都不敢大聲說話,似乎一旦大聲說話,她便會離開。
「羽哥哥,你知道嗎?我真的不想就這樣離開你,我多想為你穿上紅色的嫁衣,然後在一個小山上,種上喜歡的花,養上幾隻小狗、幾隻小貓,然後和你每天曬曬太陽,一直到老,在住在同一個墓穴里。可是我做不到了,如果又來生,我一定早早的遇見你。」莫嬋哭着,說着自己平時都不敢說的話,就是想再多說幾句,怕一會就不能說了一樣。
「情,嶺主,我知道了,師母此陣定是當日她與師傅一直研究的情陣。」陰鈴突然恍然大悟道。
「情陣?我為何從未聽說過由此陣法。」楚羽聽陰鈴此言感到驚訝,他也熟讀《易經》,從未聽及有此陣法。
「情陣乃是師傅和師娘以神、魔、仙、人、妖、鬼、獸、禽的八種情感代替八卦所創,此陣以情入陣,唯有用情可破。而每一種請所對應的又不同。比如神之情寬容,博大,仙之情則刻板,憧憬。魔之情瘋狂,妖之情詭辯,而人之情則是複雜而珍稀。」陰鈴介紹道。
「那你可能破此陣?」楚羽抱着一絲希望問道,但是他實在不敢抱太大的希望,他經歷的失望已經太多了。
「我不能,要破此陣還需依仗莫姑娘。」陰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