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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吞服丹藥恢復力量的池千墓聽到這句話,也忙不迭的轉過視線,觀察過來。
「呃,我有點激動了,大家別介意。」
察覺到周圍的視線,唐邪汗顏一笑,壓了壓手說道。
但他心中的震撼卻未能停息。
第六劫過後,竟然是鑄就丹海?
這也太嚇人了吧。
現在的他,才剛剛突破桎梏境啊,而且還是弱弱的一品,竟然就這麼陰差陽錯的擁有了丹海?
可那浩瀚無際的真氣,不是丹海,又是什麼!
看着唐邪,眾人都不約而同的擦了下冷汗。
尤其是那些個天命盟武者,全都面面相覷。
之前的悲壯和慘烈呢,都哪兒去了?!
怎麼唐邪甫一復活,氣氛就越來越跑偏了啊!
「哼,故弄玄虛!」
池千墓冷喝一聲,將思緒收了回來。
不過,他一直在思考一件事,唐邪渡過雷劫,究竟都得到了什麼。
這肆無忌憚的使用歸元手,算是剛才的收貨嗎?
等等!
池千墓突然臉色一冷。
他驀地想起一件事,如此瘋狂的催動歸元手,卻不見唐邪有半點吃力,說明他的內氣,無比龐大。
偏偏這又是在渡過雷劫之後才發生的事情。
這小子不是開啟了丹海吧?
他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只留下了這一絲可能。
儘管匪夷所思,可這……
就是真相!
再往深處想的話,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甚至,他不能再等下去了,必須要趁着唐邪還沒有完全接受身體的這種變化,一舉將其擊殺。
池千墓強自壓制住震愕,手中墨亭揮斬,一道剛猛無鑄的刀芒,悍然衝出。
「老大小心!」
鋼盾眼睛瞪得極大,由於嘶喊的太過於用力,聲音都變得嘶啞。
沒有黑鯨的壓制,這一刀的凜冽,所有人都感覺的到。
霸氣無雙。
事實上,在池千墓揮刀的那一瞬,唐邪就有所察覺。
他只是不想浪費救治的時間罷了。
直到刀芒距離只有幾十米的時候,唐邪終於斷掉歸元手與眾人的連接,像是機敏的狼,猛然間迴轉過頭,催動數門功法,後發先至,進行反擊。
轟!
刀芒像是切在一堵牆上,而這堵牆,還毫髮無損!
「該死!」
池千墓意識到,唐邪已經察覺到自身的變化,動用力量毫無保留,對於桎梏境武者,這都等於是搏命的打法,但對于丹海境武者而言,這不過是常規操作。
這種感覺特別難受,因為唐邪不過是桎梏境的戰力,卻在用丹海境的作戰方式。
「兄弟們,這一戰過後,我帶你們回家。」
唐邪輕聲開口。
隨即,他以驚人速度,將池千墓逼向赤煙城之中。
城外空間雖大,但天兵盡皆在此,為免誤傷,他只能把戰場引入城中。
兩人不過剛剛入城,城中便傳出了一陣倒塌之聲。
就連那座至剛堅硬的城牆,都在一瞬間出現了龜裂紋!
「這……就是桎梏境八品的戰鬥?」
看到這一幕的人,無不震撼。
而鋼盾他們,震撼更大。
因為他們清楚,唐邪在這一戰之前,還未入桎梏境,那一道雷霆之後,竟是劈的他突破境界?
「我也想被劈一下啊。」
暴君望着天空,一臉愁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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