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說不出話來。原來是一個啞女。
秦廣敏當時把那兩名婦人喝住,讓她們帶那姑娘去清洗。就在姑娘站起時候,秦廣敏無意瞥到啞女左耳下有一塊胎記。
這姑娘是山莊下人,秦廣敏竟然從未見過。
後來他才知道,原來是「母親」有令,平時把這個姑娘囚困在一個單獨院落中,每日還讓她做最苦最髒最噁心的活兒。還讓那兩個凶神惡煞般的婆子看管。
秦廣敏來到那處院子。
這是一間小院落,破敗而死氣沉沉。院中還餵着一條惡狗。
秦廣敏敲響院門,那條狗發出吠叫之聲。過了片刻,有人打開院門,是一個四十五六歲身體如奶牛般結實胖婦人,正是看守啞女的那兩個婦人之一。
胖婦人看到是少爺,一臉驚訝。她沒想到秦廣敏居然來這裏。
然後婦人又一臉堆笑說:「少爺,您來有何貴幹?」
婦人又趕緊喝斥那狗不要再亂叫。那狗便停止吠叫,縮到了狗窩中。秦廣敏進了院子,他問胖婦人。
「那,那個啞女在哪兒?我要見她。」
胖女人聽了臉上有了難為神色,她道:「夫人有命,不能讓人和她說話。」
秦廣敏盯着胖婦人,一臉冰霜說:「帶,帶我去!」
胖婦人見少爺發怒,不敢再廢話,帶着秦廣敏穿過一堆柴木,到了一間低矮房前,她掏出鑰匙把門打開。秦廣敏走進屋裏。
一進屋,一股潮濕惡臭發霉的氣息迎面撲來。
借着昏暗光線,秦廣敏看到那個啞女綣縮在炕上,她身上包裹着兩條又髒又爛的破棉破,好多地方棉花都露在外面,有些地方則連棉花也沒有隻剩下破布了。炕邊還放着一個火盆。火盆里的木炭也快燃盡。儘管包裹着兩床破被,姑娘還是冷的瑟瑟發抖。
她面黃肌瘦,顯得顴骨高高凸出,下巴很尖。她臉上沒有一點生氣。那雙沉陷的眼睛也顯得茫然呆滯,頭髮又髒又亂如同鳥窩一樣。
秦廣敏走到炕前,秦廣敏問她:「你叫什麼名字?」
那姑娘似認出了秦廣敏,她神色有些激動,她從破棉破里伸出一雙乾瘦的手,手上皮膚到處皸裂。她嘴裏發出「啊啊」之聲,雙手比劃着。
胖女人忙討好地對秦廣敏說:「少爺,她叫馬玉花,她是啞巴說不出話。」
秦廣敏突然對胖女人說:「你,出去!」
胖女人愣了一下,然後灰溜溜出去,守在門口。
秦廣敏上了炕,他抬手撩起啞女左邊頭髮,看到她左耳下有一塊指甲般大的青色胎記。啞女顯得很不安。
秦廣敏縮回手,對啞女說:「你,你別怕。我現在問你話,是你點頭,不是,你,你就搖頭。明白沒有?」
啞女忙或然地點點頭。
於是秦廣敏開始問。
「你今年是不是二十一歲,屬馬?」
啞女點頭。
「你七月初五生?」
啞女點着頭。
「你,你其實不叫馬玉花,你,你是不是叫林霜?你還有一個,一個哥哥,叫林屹?」
啞女聽到這裏,那灰暗的眼神頃刻之間散發出了光澤,她神情更是激動,她拼命地點着頭。她真難以相信,少爺怎麼會知道這些。她眼中的淚水,也瞬間涌了出來。
原來這個啞女真是林屹的妹妹林霜。
看到林屹妹妹落得這般境地,如此悲慘可憐,秦廣敏心裏很難過。
秦廣敏再沒有說話,他下了炕。
林霜流着淚,爬到炕前,伸出乾枯的手抓住秦廣敏的衣袖。她嘴裏發出「嗚嗚咽咽」聲響。她一臉哀求,她似想問秦廣敏,為何知道她真實姓名叫林霜,知道她的哥哥叫林屹。
秦廣敏對她說:「你,放開我吧。」
林霜看着秦廣敏,哭着緩緩放開他衣袖。
秦廣敏出了屋子,那胖女人又把房門鎖上。
秦廣敏對胖女人說:「再給她,拿,拿條被子。再,拿些吃的。明天我來問她,如果你沒有辦到,我,殺了你。」
秦廣敏的話讓胖女人不寒而慄,她驚恐地說:「我一定照辦,一定照辦。」
然後秦廣敏出了院落,留下胖女人
第五章可憐的妹妹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