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樣。劉林軒是官員,所交際來往的,便不可能只是文人,甚至還有幾名交好的武將也已參與其中。聚會之上。便不可能有什麼太過強迫性的規矩,只能由主家或是想要出風頭的人盡力挑起寫詩作詞的興趣。所以,宴會之初,便有人端起酒杯到處走動閒聊打招呼,這時候也正是狀況熱烈的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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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多、熱鬧。二樓的一處宴席旁,此時也正有一些狀況正在發生。端着酒杯的書生與人揮了揮手,轉身往前走,猝不及防與旁邊的男子碰了一下。
「當心。」
「哎……」
砰、嘩……
發生的狀況並不大,書生並沒有撞翻桌子,只是一不小心,將旁邊的醬碟打翻在了衣服上,他只是一個踉蹌便已站穩,但打在衣服上的醬汁總是留下了痕跡,一時半會擦不掉了。書生有些苦惱地攤了攤手,旁邊的人問候一兩句,然後便有香月樓的人過來查看,隨後在掌柜的吩咐下安排房間給他清理。
他與不遠處同來的柳宗陽打了招呼之後,在小廝的引路之下,上去了三樓。
香月樓的一樓二樓如今是作為飲宴的大廳來使用,三樓也亮着燈火,人卻沒什麼。書生進了剛剛點起油燈的房間,換了衣服,隨後也在窗口前朝外面看了看,夜風襲來,燈點晃動着,微帶涼意。
「大人!夫人在皇宮內平安無恙…………夫人腹中胎兒預計就在這幾天就要出生了…………大人要不要給小公子或者小姐起個名字,讓屬下傳到開封。」
如果此時有人也身處這房間之中,或許便會聽見,細微的交談聲正在這片空間裏進行着。
「名字啊!也不知道可兒生的是男是女。名字我這些天已經想好了,若是小子就叫葉鈺,若是丫頭就叫葉禪好了,乳名讓可兒取,取什麼都行,只要她高興。至於字讓陛下賜個字吧!」
「是!大人。屬下記下了。」
「這幾天聖堂的人應該已經去蘇州調查過陳青的底細,江南商行在金陵的大掌柜易三省也已經約我後天去他府上見面,多半是要拉攏我。我到時候會將他搞定。不過,這位易三省其實和那鄭老一樣,都不是江南商行的真正主事之人。目前可以肯定的只有劉瑾瑜是聖堂對江南商行和江南錢莊的真正主事人之一。所以,我們的主要目標依然劉瑾瑜,我會按照之前的計劃,一步步的想辦法接近他,在適當的時候,你們務必要做好配合。」
「大人放心,劉瑾瑜府上已經有我們的人,到時候只要大人說出暗號,便會配合大人做事。」
「最近江南商行和江南錢莊有什麼異動沒有?」
「屬下正要稟報大人,據我們在江南商行和江南錢莊中的探子密報,這些天不論是江南商行,還是江南錢莊,都在大肆調集籌集現銀,只是目的是什麼,在錢莊和商行中的尋常掌柜都不知道,我們的人也正在想辦法打探。」
「哦!籌集現銀,多少現銀?」
「加起來已經超過兩百萬兩。」
「他們籌集這麼多的現銀定是有什麼大動作,抓緊時間打探,另外…………給吳越錢莊和太平錢莊傳信,讓他們在商界中也注意打探各種不尋常之事,做好防範。」
「是!大人。」
此時在這裏秘密交談的,自然便是葉塵與華夏衛府情報司副使胡三光。這一次接頭並非是之前計劃,而是剛才葉塵在來香月樓的路上,看到小船上有人打出手勢,臨時知道胡三光在香月樓有要事稟報。也就是說這是胡三光根據葉塵的行蹤,而做出來的計劃。
與胡三光談完這些,葉塵出門下樓,大廳中熱烈依舊,倒是聽得台上正在唱《秦淮夜泊》,卻正是月香樓的花魁碧巧兒正唱到:「樓台見新月,燈火上雙橋。隔岸開朱箔,臨風弄紫簫。誰憐遠遊子,心旆正搖搖……」柳宗陽在那邊聽,見葉塵下來,笑着說:「唱你的詩呢。」
廳堂之中眾人聞言,不少人紛紛望了過來,有人已經從人群中朝這邊走過來,看來是要與葉塵結交一番。
便在這時,傅若金突然說道:「其實《秦淮衣泊》這首詩我之前好像在某個地方聽過。」
眾人聞言,不由一怔,準備走過去
第四百一十四章 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