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果然是幾個入宮沒多久的小太監,居然沒有聽出這話里地意思,直着脖子說道:「好大的膽子,奉旨去見皇子殿下,你怎麼在這長廊里停留?小心辛公公喚侍衛來將你打將出去!」
他是替主子懲聲勢,卻哪裏知道是在給主子惹禍,果不其然,辛石看見葉塵臉上有冷笑浮現時,自己地臉色馬上就變了,又驚又懼又惱,回頭痛罵了那幾個小太監兩句,這才緩緩對葉塵行了一禮,說道:「奴才見過祥符郡王。」
祥符郡王四字一出,那幾名小太監頓時腿都軟了,他們知道…………自己完了!滿臉驚恐地看着葉塵,趕緊跪下求饒。葉塵雖然是外臣,管不到宮裏面去,但只要今天這一幕傳到小皇子或者陛下那裏,陛下或者懶得管,但小皇子會給他們好果子吃?
葉塵卻是看也懶得看那幾名小太監,只是盯着辛石的臉,譏諷說道:「你這奴才,既然知道是本王當面,還不早早行禮,莫非等本王給你行禮不成。」
辛石滿臉驚懼與戾狠,恨恨盯着葉塵,一字不吭。
「自己掌嘴。」葉塵皺眉說道。
辛石咬牙切齒說道:「奴才是宮裏面的人,祥符郡王乃是外臣,怎麼也管不到宮裏吧?」
葉塵也不說話,只是冷冷看着他。
被那兩道眼光所逼,辛石無可奈何,只得輕輕往自己的臉上扇了一耳光。
這一耳光落下,葉塵身後的王繼恩是樂開了花,心想今天晚上剛好趁着辛石心中的羞怒,使一些手段,徹底將其拉下水。
葉塵往旁邊側了側身子,擋住了王繼恩的視線,趁着那幾名太小監跪在地上地機會,向辛石使了個眼色。
辛石看的清楚,眼神里卻在叫苦,表示自己此時實在無法找到方便的地方說話。
葉塵點點頭,冷漠說道:「滾。」
於是辛石一拂袖子,又惱又羞地帶着幾個小太監往長廊那頭去了。
看着這一幕,等辛石走遠聽不到這邊的話時,王繼恩才對葉塵媚笑說道:「讓這狗奴才再囂張,仗着陛下和皇后都喜歡他,在宮裏盡瞎來。」
葉塵笑道:「王公公乃是太監總管,這辛石還要多多管教才是。」
王總管趕緊說道:「王爺說的是…………」
一邊聽着王繼恩大義凜然的表一些態,葉塵蹲下去,一邊把腳下沾染一片樹葉隨手撥弄下去,一邊將靴下踩的那張紙塞進了靴子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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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說老師在殿後長廊上碰着一個人。」
小皇子趙德芳的貼身太監收到了宮內的一個風聲,便急忙告訴了自己的主子。趙德芳與寇準和水兒一起待了半年時間,已經有了一些少年老成的穩重氣質,此時心頭微動,睜着眼睛,很認真地問道。
葉塵笑着揉了揉趙德芳的腦袋,在後者很受用的目光中,說道:「辛石那奴才,現在越來越放肆了,見着我居然不行禮,走路都是在用鼻孔看路,我代陛下教訓了他一下。不過你用不着再找他麻煩,否則傳出去豈不是顯得我太小氣了些。並且他畢竟是陛下身邊的近侍,你出手教訓他,卻是不合適的。」
趙德芳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葉塵又和他說了幾句什麼,便在趙德芳依依不捨的眼光之中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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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皇宮,出了皇城,回到葉府,進了後院那間最隱秘地書房,葉塵才叉開雙腿,十分舒服地躺在了矮榻之上,將一雙腳對着書房地大門,憩意地讓熱氣蒸騰,讓酸帳的腳丫子快活。
那雙靴子擺在榻下。
那張紙條已經被他拿在了手中。
他與辛石之間的關係,沒有任何人知道,甚至連李君浩、白滄海都不知曉,便是親手處理了辛石家中事宜的胡三光,也不知道他是在為辛石報仇。猜也猜不到這方面去,辛石可以說是葉塵埋在皇宮裏最深的一枚釘子。
也正因為如此,雙方之間根本不敢冒險建立一個常規的情報系統。辛石有什麼消息都很難傳遞出宮。
當然,皇宮內的一般消息,都有華夏衛府情報司另外建立起的幾條尋常耳目線傳遞,也不怕耳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