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就砍,長槍見人就刺,見到女人就上,見到東西就搶的時候,事實結果卻大相徑庭。
接下來,關閉城門,禁止出入,七千兵力上了城牆,開始佈防,兩個城門各有五百人看守,一千人看守俘虜,剩餘的五百多人充當執法隊,開始全城巡邏維持秩序,且斬殺了四十多名不服從軍令,擅殺百姓、強.奸女子,搶劫百姓財物的党項戰士。
再加上華夏衛府探子暗中宣傳幫助,傍晚的時候,靈州城已經大體恢復秩序,只是百姓依然對党項人充滿戒心,閉門不敢出來,街巷之中極為冷清。
同一時間,同樣的手段,同樣的打法,類似的一幕,分別在鹽州、定州、靜州、龍州、順州、勝州、會州這七州中發生。只不過,相比攻打靈州,順利程度和所用時間,戰損人數有所不同而已。且順州、靜州、會州攻城失敗。
這三州攻城失敗,主要原因是三州相比另外五州要更加深入大宋腹地,遠了近百里的距離。從而被提前發現,所以才失敗。
事實上這三州被拿下的成功率本來就比其它五州少了太多,所以這種情況葉塵帶領華夏衛府上下提前便已經推衍過,也早有預料且做了相應的預案————攻打會州和靜州的兩萬人馬轉向,向葉塵所在環州附近疾馳而去。而另外一萬人則去了六個軍寨通往八州所在關口佈防,防止六個軍寨中一萬兩千人馬來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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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繞着環洲城,方圓百里之內,以各種身份潛伏散佈着近數百名華夏衛府探子和更多的外圍成員,靈州等八個州城的守將派給高懷德的所有信使全部落在了他們的手中。所以,帶領三萬大軍已經等待了一個夜晚和一個白天的高懷德依然被蒙在鼓裏,還在等待兩萬党項大軍來殺葉塵,他好漁翁得利,活捉葉塵。
正午時分,艷陽高照。八月份的西北,正是一年十二信月中最熱的時候,陽光照在臉上,感覺火辣辣的疼痛,汗水流個不停。
高懷德以大帥之尊,平時可以養尊處優,但上了戰場,也只能騎在馬上,和尋常士兵一樣,在大太陽下面吃灰塵,享受暴曬。唯有此時休息的時候,親兵可以給大帥搭建一個簡易涼棚,端上涼茶,享受一下特殊待遇。
年齡大了,晚上又沒有休息好,在大太陽下騎了小半天的馬,高懷德便感覺渾身疲憊,此時在涼棚下面正閉目養神。旁邊有一名親兵拿着一把扇子猛扇風。
「啟稟大帥!祥符王一行在二十多里外小樹林中休息,四百黑騎和三千華夏衛在附近巡邏。」一名探子飛奔而來,於涼棚外十多步下馬,跑至涼棚下單膝跪地,大聲稟報。
高懷德眼睛都沒有睜開,淡淡的說道:「好,再探。告訴張虎,每半炷香便派一名探子過來給本帥報告情況。」
這名探子離開沒過多久,又一名探子前來,單膝跪地說道:「啟稟大帥,發現兩萬党項騎兵已經向祥符王一行衝去。卑職離開時,党項大軍已經距離祥符王一行四十里。」
高懷德猛的睜開雙眼,一臉欣喜,說道:「好,傳本帥命令,做好行軍出擊的準備。」
半炷香之後,正在帶領大軍以不快不慢的速度前行的高懷德聽了新近來的又一名探子稟報之後,不由神色一凝,皺眉沉思起來。
半響之後,高懷德喃喃自語道:「這兩萬党項大軍竟然身穿我大宋軍服和盔甲…………党項人是從何處得到我大宋衣甲的?」
「是聖堂,也只有聖堂這一個可能。」
「是了,党項人本來便與聖堂有所勾結關聯。」
「再加上聖堂賊人對葉塵恨之入骨,所以此次才不惜血本,想辦法給党項人弄去兩萬套我大宋軍中衣甲,便是為了讓他們一路順利來到此地殺葉塵。」
「應該就是這樣,畢竟聖堂和党項人不應該知道這是本帥的借刀殺人之計。」
這樣想着,高懷德剛才產生的疑惑便又煙消雲散。
「大帥,以華夏衛府三千華夏衛和那四百黑騎的戰力,兩萬党項人若想擊潰他們,至少損失一半兵力,到那個時候,我們三萬生力軍再突然殺入,便可輕易將雙方剩餘疲兵全部消滅,活捉葉塵。」高懷德身邊幕僚劉憲華說道。
高懷德微微頷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