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說罷返身往外就跑,身後曹雨霜喊道:「先洗漱休息一會之後再去。」
龍定文頭都沒有回,喊道:「不了。」
龍定文喊上自己護衛,出了城主府,跳上戰馬,又直奔天藏寺。
焉耆國本來就全民信仰佛教密宗,龍家是焉耆國王族後裔,城中寺廟自然不少,其中最為有名的便是天藏寺,傳的正是正宗的密宗教法,活佛名叫丹傑吉布。
丹傑吉布殊出身高貴,父親是天竺名門之後,母親是龜茲王的妹妹。丹傑吉布幼時就極為聰敏,七歲隨母親一起出家,成年後更是通曉佛法,尤善經。在肅州羈留講經的十六年裏,他佛法精進,並說得一口流利漢語,以其對佛法的深刻見解翻譯天竺佛經三十五部,近三百卷經,並且傳說中他擁有佛法神通。
肅州之主龍嘯天虔誠向佛,生下三兒兩女,俱都請天藏寺活佛丹傑吉布為其賜名,龍嘯天甚至被封為護法金剛。
龍嘯天拜於天藏寺主座下,每逢大事,常問計于丹傑吉布。
龍定文帶一隊騎士前往天藏寺的路上,路過肅州接待外來大勢力使者的客院,心中一動,停了下來。
「父親還在猶豫,那便還有可能發兵救援甘州,但我若是殺了甘州回鶻人的使臣…………」龍定文看着客院,心中暗忖,眸中殺機隱現。
龍定文做事極為果斷,這樣想着便來到客院前,問過院中護衛下人,得知甘州使者果然在客院中,便說道:「帶我去見他。」
「二公子,城主有令,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私見甘州使臣。」負責客院的官員說道。
「本公子正是奉父親之命來見甘州使臣的。」龍定文一臉不耐煩的說道。
這名官員不敢再多言,便帶着龍定文走了進去。半炷香之後,龍定文帶着幾名護衛走了出來,一名護衛的衣袖上有着一些血跡。那名負責客院的官員一臉慘白跟在後面,拉着龍定文的衣袖,哀求跪下道:「二公子,你讓人殺了甘州使臣,城主怪罪下來,卑職怎麼交待啊!」
龍定文一臉平靜的說道:「我父親問起來,你實話實說便是。」
話音一落,龍定文便不再理會他,上馬繼續向天藏寺而去。
龍定文也是活佛的弟子,到了寺前棄韁下馬,進了寺院,卻不敢再急如星火,只在喇嘛僧引領下循規蹈矩直趨佛堂,到了大殿上,正見父親龍嘯天正虔誠地跪在蒲團上聽着活佛丹傑吉布訓示,龍定文不敢怠慢,忙也畢恭畢敬地上前,向活佛行禮,跪坐,一旁靜聽。
「祥符國皇帝葉塵,乃佛祖坐前崗金貢保轉世靈身,乃我教護教法王。此番他興兵西進,重辟河西走廊黃金商道,乃是以霹靂手段,給西域數百萬百姓布慈悲甘霖,這是一樁大功德,違之不祥。龍嘯天,以你兵力,難敵祥符國西進鐵騎,為今之計,唯有獻城乞降,以保富貴。」
活佛說罷,瞟了龍定文一眼,緩緩問道:「龍定文,你有什麼話說?」
龍定文連忙伏地道:「活佛,弟子也認為祥符國軍兵強馬壯,氣勢如虹,非我肅州城所能敵。從瓜州趕來便是想將弟子所想,告於父親。」
活佛丹傑吉布微微一笑,擺手道:「龍嘯天,此乃佛門淨土,不聞刀兵之氣,你們父子出去談論吧。」
龍嘯天伏地道:「是,不知活佛還有什麼訓示?」
活佛以掌摩其頂,悠然道:「你是肅州城主,肅州城是焚於兵災戰炎,還是得大吉祥。全在你一念之間。一念可以成佛,一念亦可成魔,為師言盡於此,何去何從,你自行決定吧。」
「是,弟子謹遵活佛教誨。」
龍嘯天與龍定文三叩首,屏息退下。
兩人一走,丹傑吉布便走到佛台後面,打下一道機關暗門,走了進去。
暗門後面是一間密室,密室之中兩條鎖鏈穿過一名身穿袈裟和尚的琵琶骨,將其固定的死死的。只是若是有人看清這和尚那張臉,膽子小的人見了直接會嚇暈過去,即使膽子再大的人也定會倒吸一口涼氣,臉色大變。因為這和尚的整張臉已經被人齊齊剝了,而且這和尚還活着。他臉上裸露出的血肉被人以秘藥止住了血,看起來更是慘不忍睹,觸目驚心之極。此時他聽見丹傑吉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