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手詔,卻不用太過擔心,可是武將卻不能如此,也不敢如此。因為武官們手握兵權,遠比文臣們要敏感得多。
皇帝不會跟一個拒絕他手詔的文臣太過計較,因為那危害不大,事實上只要是有點見識的皇帝都明白這是對他的統治有好處的,而秋後算賬成本太高。但是,對於敢於拒不聽從他命令的統兵將領,那在皇帝的心中,便是與謀反之臣無異。
將領們會寧可聽從皇帝的指揮打敗仗,也不會拒絕執行皇帝的手詔。這一點自古以來便是發此。在漢唐時間便已經有不少先例在前了。
党進仔細看過那份御批的意思,和眾將商量之後心中便有了注意,進一步細化之後,便做出了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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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北夏天的白天和晚上溫差相對很大,所以七月份的夏京其實一點都不悶熱。但韓熙載這幾天卻一點都睡不踏實。這其中自然是有陛下受了重傷,他心憂國事的緣故。但卻也與深更半夜突然出現在他臥房中的年輕人有着很大的關係。
韓熙載是被惡夢驚醒的,他醒來時,發現自己身邊的年輕漂亮的侍妾睡得很沉,像是一個死人一般。然後他在抬頭的瞬間便是瞳孔一縮,一名青年不知何時坐在一旁椅子上,青年腳下爬着一頭小狼,借着燭光,韓熙載看得清楚那是一隻小銀狼。此時這隻小銀狼正在一動不動的盯着他看,那眼神好似一頭惡魔正在盯着自己的祭品,想着要從何處下口一般。
自從了解了皇宮中陛下受重傷的經過,韓熙載便感覺這件事情很可能與孟飛揚有關,所以這幾天便一直忐忑不安。如今看來他的感覺沒有錯。韓熙載心中頓時憤怒無比,但卻又恐慌之極。
「韓相公別來無恙。」孟飛揚淡淡的說道。
韓熙載到底不是常人,強壓下心中的憤怒和恐慌,深吸一口氣之後,便恢復冷靜,自然不會大聲喊『來人』之類的,說道:「孟飛揚,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行刺陛下。」
孟飛揚微微一笑,說道:「其實晚輩的目標並不是葉塵,而是你們那位皇后。只是有葉塵在,晚輩便難以得手,只好先想辦法將他弄死再說,葉塵果然如晚輩所料,雖然成了皇帝,但依然是個有情有義的情種,為救你們的皇后,不顧自己的生死,可惜你們這位皇帝陛下的強大還在晚輩的意料之上,所以功虧一簣。實在是可惜。」
韓熙載冷哼一聲,說道:「陛下乃真命天子,豈能是你輕易得手的。孟飛揚!你今日來找老夫,想要做什麼?」
孟飛揚說道:「胡三光帶人查得緊,你這幾天找個藉口派晚輩離開夏京辦差。」
韓熙載陰沉着臉說道:「我知道了,你走吧!」
孟飛揚說道:「韓相公不要着急,晚輩還有一事要麻煩韓相公。」
韓熙載一想到讓皇帝陛下受了重傷的小銀狼就在自己臥室,便感覺恐慌,耐着性子說道:「什麼事情?快說。」
孟飛揚說道:「晚輩出城辦差的當天,這隻小銀狼你要想辦法幫晚輩送出城去。」
韓熙載騰的一直從床上站起來,說道:「這不可能,沒有人能夠逃得過安全部的眼睛而送這頭狼出城。」
孟飛揚淡淡的說道:「你不送小銀狼出城也行,便讓它養在相公的府上好了。」
韓熙載怒聲道:「為何不將他殺了,毀屍滅跡。」
孟飛揚有些莫名的說道:「因為他已經不是一頭普通的狼。好了,不說了,小狼就交給你了,兩個選擇,你任選一個吧!」
話音一落,孟飛揚突然站起,也不見他怎麼動,身體突然飄起,從窗戶飄飛了出去:「放心,它會很乖。」
韓熙載看着那頭始終很安靜的看着他的小銀狼,臉色已經異常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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加上剛剛打下的河西走廊大部分,祥符國統治的地區大體可分為河西走廊及黃河河套平原一帶。境內卻是群山環抱,北有陰山與狼山,西北有賀蘭山,西南有祁連山,東南有六盤山,黃河自西南向東北流,直黃其中。夏京更是依山帶河,形勢雄固。銀州、靈州一帶,水利素稱發達,河套六縣和党項州如今農業發達,已經有了塞上江南之稱。而祁連山為天然
第九百二十九章 韓熙載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