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內只有吐蕃安多部五千駐軍和我們萬名被擄來的百姓,我們立即出擊,突襲武勝軍,將吐蕃狗雜種屯集的物資一把火全燒成灰,讓蘭州城的吐蕃狗哭去吧!哈哈哈!全軍出擊!」手裏大刀一揮,前鋒營率先撥馬便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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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勝軍。
站在低矮的城寨牆上,安多瞎高忽然莫名的感到有些不安,想了一下,叫來一個名叫安多傻比的心腹屬下問道:「那些從蘭州擄來的奴隸還平靜吧?」
「這些奴隸恭順得很。」安多傻比得意地道:「族長放心,屬下調派了五百人專門看守奴隸營,屬下有過交待,若是那些賤奴敢有什麼異動,兒郎們手中的刀箭可不是擺設。」
安多瞎高滿意地點點頭,但還是感到有些不放心,想了一下說道:「吩咐下去,向四周派出十組斥候,還有武勝軍的防衛還要加強,巡邏隊加倍,做好發生意外的準備。」安多瞎高一邊說,一邊在親衛簇擁之下下了城牆。
「是,族長!」安多傻比恭敬地鞠躬道。
此時,看似平靜的武勝軍奴隸營卻是暗滾涌動,幾個漢子正偷偷摸摸地摸到一個個的奴隸營地。
「賈大哥,你怎麼來我們這裏了?小心被抓住,那可是要砍頭的,最輕也要被抽二十鞭子。」一個年輕的奴隸看到賈體劍竟然摸到自己這一隊奴隸中來,頓時大吃了一驚。
賈體劍來武勝軍並不久,他本身是安全部的一名金牌探子,前一段時間借武勝軍大舉向蘭州城下運送器械糧草,找了一個機會,在途中混了進來,居然沒有被發現,這也是被抓捕到這裏的蘭州百姓一向平靜恭順,讓這裏的吐蕃看守者喪失了一定警惕,看守比較鬆懈,連最基本的清點名冊都沒有做,賈體劍等人來到武勝軍奴隸營後,便開始偷偷地四下聯絡,很是聚攏了一批人。
「劉老弟,知道嗎?陛下派大軍大敗吐蕃狗,大軍很快就要來救我們了。」賈體劍興奮地道。
「真得嗎?」劉成樹臉上也露出驚喜的表情,「賈大哥,是真的嗎?你怎麼知道?」劉成樹本是蘭州人,家裏小有田地,比一般人的家境要好得多,也讀得起書,本來準備要在明年考祥符學院的,但沒有想到吐蕃大軍一場入侵,將他擄了來,家裏的人殺了一個一乾二淨,對吐蕃人的仇恨那是到了骨子裏。這近一個月的奴隸生活讓這個白面書生已是大為改變,蓬頭垢面,神色之中滿是風霜。
賈體劍小心地看了一下四周,壓低聲音,道:「不瞞兄弟你說,我是自願混進來的。」
劉成樹吃了一驚,還有人自願到這裏到奴隸,但賈體劍接下來的話讓他便釋然了。
「我是朝廷安全部的人,是前些天混進來的,我已接到消息,就在這一兩天,我們的大軍便會來攻打武勝軍。」賈體劍緊緊地盯着劉成樹眼睛,如果劉成樹的神色稍有不對,自己便暴起發難,將他幹掉。
劉成樹臉上的驚訝只持續了一瞬,便露出欣喜若狂之色,左右看了兩眼,壓低聲音說道:「賈大哥,你真是安全部的人?」
賈體劍嘿嘿一笑,說道:「沒錯,我是安全部的人,怎麼樣,敢不敢跟我干?」
「幹什麼?」謝科道。
「等大軍進攻武勝軍的時候,我們從裏邊鬧將起來,接應大軍攻打武勝軍。」賈體劍道。
「干,為什麼不干?我等這一天很久了,這些天殺的吐蕃狗,殺了我全家,我與他們誓不共立於青天之下。」劉成樹咬牙切齒地道。
「好,可是兄弟要想好了,這可是要玩命的,弄不好就會死。」
「死有什麼大不了的,現在這樣活着跟死有什麼兩樣?」劉成樹握緊拳頭,恨恨地道:「只要能殺死這些吐蕃狗,我什麼都願意干。」
賈體劍滿意地笑道:「好,劉兄弟,你去聯絡一些人,要絕對可靠的,到時聽信號,看到我那邊亂起來,你這邊便同時發動。」
劉成樹用力地點點頭。
賈體劍拍拍他的肩,轉身又偷偷地摸向下一個目標所在。奴隸營一萬多人,五百多個士兵根本無法看護,只能站在高高的哨樓上警戒,這對於身為金牌資深諜者賈體劍等人來說,完全是小菜一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