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了這個決心,在目睹了掩護自己的羅日傑斯特文斯基少將的坐艦沉入海中的一瞬間,他看見了敵方在東西兩面的壓倒性實力。儘管對方幾乎每艘艦都不是完好無損,但是己方五戰列艦去其一,巡洋艦也已損失了六到八艘,而對方除了兩艘戰列艦被重創,一艘巡洋艦擊沉,五六艘重傷之外,其餘的艦隻還都在生龍活虎的戰鬥之中。
如今的實力對比是己方四戰列艦對六,十五巡洋艦對敵方十一,剛剛過去的魚雷艇瘋狂攻擊波令他心有餘悸,儘管擊沉了七艘魚雷艇,但是他的艦隊也付出了兩艘巡洋艦沉沒和一艘重傷失去動力,一艘彈藥庫被引爆,一艘戰列艦亞歷山大二世號被炮火削去半邊司令塔遭重創,而另一艘戰列艦尼古拉一世號被兩枚魚雷分別擊中撞角和主裝甲的沉重代價。幸而尼古拉一世的皮夠厚,這才避免了重蹈納瓦林號覆轍的悲慘命運。
在命令報告己方艦隻情況的同時,他觀察了整個海面的局勢,在遠方遙遙的觀戰的是幾個「朋友」的艦隊,法國人那點家當就算了,英國人太可恨了,居然連調停的表示都沒有,似乎在坐視着他的艦對面臨覆滅的命運。但是現在也不是詛咒聖彼得堡外交政策的時候,雖然他已經發現俄國人在這個世界上似乎連一個朋友都沒有。
其實他錯怪法國人了,法國人是想幫忙的,但是以這幾條在這片海面上最弱的船的實力,要幫忙不啻是自討沒趣,而且法國人與這個國家有過交鋒,從來沒有像英國人那樣佔過大便宜,過去可以仗着那個國家的懦弱而獲得一些本沒有能力獲得的利益,但是如今這個國家早已不是以前那個沒有自信的國度了,特別是面前這支海軍。
羅斯特拉夫將目光盯向了美國人,這是一個陌生的小朋友,但是長着一副好身骨,猶豫了半天之後,羅斯特拉夫下達了命令,全艦隊向東北方的美國艦隊方向全速前進!
要實現這個目的,就必須敲掉攔在面前的劉徹號和嬴政號!
接連的炮火轟隆聲和爆炸聲中,俄國人剩餘的四艘戰列艦冒出了濃重的黑煙,全馬力的向東北方直而去,而裹在戰團中的十餘艘巡洋艦也開始了瘋狂的攻擊,殺出了野性的俄國人要在最快的時間內絞殺掉在船團中穿梭的快速巡洋艦田穰苴,田單,呂蒙號。東路船團的八艘巡洋艦,到如今只剩下了這三艘,其餘的幾艘,吳漢號和鄧禹號,郭子儀號先後被擊沉,李廣號和周勃號重傷退出作戰,而對手這裏雲集了十五條之多,對比是五比一!
東路的指揮鄧世昌看在眼裏,心疼在心裏,一條大船八條小船跟着他出來,如今贏政號身受重傷,而八條小船也只剩下了三條還在戰鬥,艦上的官兵大小洋僱傭軍官,都是朝夕相處的好夥伴,無數次的訓練這種突擊戰術,是他性格中大膽和堅毅的一面,但是如今撐起這樣的局面的,是海面上那些硝煙殘片,水面上趴在浮木上用步槍與敵方落水士兵槍戰的漢子,還有不知道幾百個在海底知名不知名的士兵們。當然還有艦長們,德國人遠遠的吊在東面,收容着落水的雙方官兵們,這才稍稍給他一些心理的慰籍。
打仗就是這樣,活着的人要對死去的人感恩。
但是他還是要抉折,如果放任這三條船不管,直接把敵方的主力作戰力量堵在戰區,等待劉步蟾那邊的步步逼近,那樣可能會是一個全勝之局。但是那三條船恐怕一條也回不來了。
西方八九公里外的劉步蟾也從友艦通過飛艇得知的海面俯瞰態勢的通報,果斷地做出了決策,巡洋艦全面擔任由側向攻擊敵方的戰列艦的任務,趁着敵方戰列艦向北沒有防護的空當,擔負起游擊或者魚雷干擾的任務,給鄧世昌他們拖延時間提供有利條件。而自己的主戰團則在中央迅速向對方的巡洋艦集團靠攏,給三條被困的船以支持。
下午近三點的時候,雙方的艦隻在變化下終於靠得越來越近,漸漸形成一個圓形的戰區,炮火轟鳴中,這一個小時裏,雙方各有一條戰列艦重傷,俄方的是亞歷山大二世號,上層建築被擊中,一個煙筒被擊毀,大量的煙塵由於管道的損毀而不能盡情的散發,使得全速行進不得不被停止,隨後而來的炮火隨即引燃上層建築,整艘艦已經混亂不能作戰,大量的水兵忍受不了高溫的炙熱而跳入大海求生。而中方的趙匡胤號則是被一枚魚雷準確命中腹部,與嬴政號同樣幸運,魚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