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蒼穹寶刀斬過一道玄妙的痕跡,直至大道真髓,又如清風撫過,劃出一道線,掠過女性元靈秀長的脖子。
絞首!
蘇陽自信這一刀能斬日月,沒人敢站着不動硬接這一刀,更何況這女性元靈動都不能動一下,殺她,易如反掌。
可是這一刀,眼看着就要斬中女性元靈的時候,她卻依然還是緊閉着雙眼,沒有絲毫張開的意思,只有那交叉在胸前的雙手,其中的右手緩緩抬起,微微的迎空一捏。
錚~!
刀鳴聲嗡嗡作響,暗藏大道痕跡的一刀,突然就是這麼一滯,被人無情的拿捏在指尖,輕輕夾住,再也難以突進分毫。
驚!
蘇陽臉色大變,不斷發力,額頭上青筋都爆了出來,雙臂因為用力不斷的顫抖,一層一層肌肉在衣服下滾動,竟然無論如何努力,都始終未能再有絲毫的推進。
蘇陽再一次大驚失色,毫不懷疑,他現在遇到了一個很可怕的傢伙,這讓他有一種面對自己的師尊邪帝、及光之聖女時候的感覺,那是一種強大到絲毫不講道理的存在。
震驚之下,蘇陽嘗試着抽刀後退,居然十分的輕鬆,對方不帶任何一點煙火氣息,又絲毫沒有為難蘇陽的意思,竟然任由蘇陽抽刀退下。
爾後,稍稍顯露一手的女性元靈,再一次恢復原樣,好似從來都沒有動過,雙手再次交叉於胸前,靜靜的立在那裏,半截身子仍然在核桃樹身之中。
「你究竟是誰?」蘇陽又驚又駭,但並沒有完全崩潰,可能一路上大風大浪見得是在太多了,若是輕而易舉的就放棄,也不至於能夠走到今天這種成就。
「吾?吾乃元靈的始祖,這座囚籠的管理者,以及主宰座下的第一百零八位弟子。」
元靈的始祖?囚籠的管理者?主宰座下第一百零八位弟子?這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回答?又都是什麼莫名其妙的身份?
蘇陽神色更加嚴肅,仔細品味着女性元靈的話,逐漸品味出來一些什麼。
其中,元靈的始祖還好理解,外面那些元靈都可以算作這位女性元靈的子孫;但是那個什麼囚籠的管理者?主宰座下的第一百零八位弟子,就稍稍有些古怪了。
突然間,蘇陽好似想到什麼,結合先前女性元靈所說過的話,神色一沉,無比嚴肅的問道:「囚籠?你是指這片天地乃是一座囚籠?而我們都是囚籠中的罪犯?」
女性元靈的聲音還是那麼的空靈,回道:「嚴格來說,汝還不配做囚犯。」
蘇陽眯着眼問道:「可是你口口聲聲喊我為罪民。」
女性元靈空靈的回道:「那是因為汝之身體,流淌着罪民的血液,所以汝雖然不配稱之為囚犯,但汝確實也是罪民,被囚於這座牢籠之中。」
頓時,蘇陽思維有些混亂,心跳如雷,且隱隱約約之間好似感覺到,有一個真正的秘辛正在自己的面前,即將揭開。
一時間,蘇陽的心神特別忐忑,好似害怕揭開這個秘密,又有些迫不及待的感情,複雜無比的問道:「告訴我……真相!」
女性元靈雖然仍緊閉着雙眼,但是她卻好似能夠看穿蘇陽的心神,直言不諱的說道:「其實汝之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不是嗎?」
蘇陽神色開始變得有些猙獰,又有些瘋狂,厲聲道:「不可能,我在這裏生活了數千年,你居然告訴我這裏居然是一座囚籠。」
女性元靈突然問道:「若非囚籠,那麼汝之體內的枷鎖,又是怎麼回事?」
蘇陽勃然大怒,清楚的感覺到自己更加接近真相,可越是這樣他越是無法接受,發現自己長久以來所堅持的,竟然是如此的可笑。
好在,蘇陽這麼多年的修行,並非是在做一些無用之功,他凝聚冰心,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陰沉着臉問道:「是誰建立的這座囚籠?又為了關押誰?」
女性元靈緩緩的回道:「當然是主宰們建立了這座囚籠,關押的乃是一群小偷。」
「小偷?」蘇陽眉頭一皺,若是小偷的話,怎麼可能以如此大的手筆,建立這樣一個囚籠,簡直太誇張了。
女性元靈仍然好似能夠看穿蘇陽的心思,淡淡說道:「當然不是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