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背緊了長弓,努力把脊背挺得筆直,身姿像是那蒼茫大地之中寧折不彎的劍,顯得悲壯卻又那樣的蕭索。
雲煙裊裊,霧靄沉沉,面容俊美的男人繞着自己的發尾,眸中的神色變幻莫測。
在他腳下替他捧着茶的神侍瞥見男人的這幅表情,頓時縮了縮脖子,手中的茶盤輕顫了兩下,在這寂靜萬分的雲霧大殿之中,顯得極其的突兀。
男人抬了抬眼皮,把玩着發尾的手頓時落了下來,那一頭青絲如墨般披散,在瘦削卻優美的脊背上落出一片美艷的過分的勝景。
然而如今卻不會有任何一個人來欣賞這美景,所有的神侍瞬間呼啦啦的跪了一地,男人隨意的一瞥,只瞧見了一個又一個黝黑的腦瓜頂。
男人不禁輕笑了一聲,仿佛看到了什麼極其有趣的事情一般。
&般無用,要來何用?」冷漠的聲音不帶任何的感情波動,男人甚至連手指都沒動上一下,那呼啦啦的一地神侍就瞬間都化成了虛無,眨眼之間,又是另一群的神侍出現,神侍們木着臉,重複着之前神侍的動作。
男人的眼裏閃動着笑意,再次慵懶的靠了回去,想到自己方才偶然瞧見的那帶着利爪的小貓兒,男人的笑意禁不住更濃重了幾分。
這麼有趣的玩物,若是拿給希兒,怕是希兒也會頗為歡喜吧?
只是可惜如今希兒也太嗜睡了些,他想要見希兒一面都頗為艱難。
男人頗為遺憾的搖了搖頭,那守門人也忒實誠了點,哪怕他想悄悄摸進去都被攔在外頭,也不知道希兒是怎麼調教的。
不過想到那傢伙也和他一般被攔在門外,男人的唇角頓時又勾了起來。
他這麼唇角一勾,頓時又讓那張本就俊美無雙的容顏帶了幾分煙火氣,哪怕是那些沒有心的神侍們,也不由得多看了兩眼。
瞥見神侍們的動作,男人頓時冷了臉,嘴角的笑容也漸漸沉了下去,仿佛下一刻就會把這些神侍也回爐重造一遍一般。
那些神侍頓時紛紛垂下頭,做着自己的工作,不敢再多有動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