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苟知縣說:「這個狗奴才,竟敢打總督大人,該剁了他的雙手。」
余翔立刻說道:「准,就依苟知縣所言,剁掉此人雙手。」
只見大堂刀光一閃,諸葛山珍出刀,收刀,快如閃電,只有少數幾人看到這個過程,而地上,頓時多了兩隻手,紅臉差官雙手已斷,鮮血如泉涌,哀嚎不斷,倒地翻滾,頓時暈了過去,整個大堂血腥之氣瀰漫。
苟知縣面如土色,通過這幾下,認識到這位表面和善的青年總督,可冷血得很,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余翔再問一遍:「苟知縣,送銀子給撫台大人,有賬本嗎?撫台大人知道你在這裏實施宵禁法嗎?」
苟知縣哆哆嗦嗦,渾身如篩糠,撲通一聲,又跪在地上,連連磕頭道:「啟稟大人,小人怕將來撫台翻臉不認帳,每筆銀子,都有賬本,稍後我就取來,這宵禁之法也是撫台大人授意,由本府施行,要不然,我一個小小的縣官,哪有如此膽子,敢冒如此天下之大不韙!」
余翔聽到這裏,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苟知縣的跟前,抓住他的衣領,將他從地上抓起來,左右開工,啪啪啪地狂扇了這苟知縣一通嘴巴。把這苟知縣打得是昏頭轉向,滿地找牙,直扇得余翔手生疼,他還不解恨,對着苟知縣的肚子,狠狠地踹了幾腳,這個狗知縣,慘叫幾聲,暈死過去。
余翔這才住手,坐回椅子上,對着山羊鬍師爺說道:「把今天經過記下,至於本督打人一段,不用記了。」
山羊鬍師爺哪敢違令,只得諾諾稱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為何獨獨他被特赦。
「知府衙門,還有誰還算正直,給說說。」余翔問山羊鬍師爺。
山羊鬍師爺豈敢違拗,說道:「本衙有名捕快,名叫溫直,人稱賊見愁,他為人正直,苟縣令上任後,因常違拗縣令之意,被苟縣令找了個由頭,開缺回家,現在賦閒在家。」
「立刻去把他找來。」余翔下令。
山羊鬍子師爺忙不迭地去請溫直,劉向忠跟隨在其後。
朝堂之上無比血腥,紅臉差役斷了雙手,倒在血泊里,流血過多而死,苟縣令被余翔踹暈過去。
余翔坐在朝堂之上一擺手,兩旁的士兵立刻將這二人抬了下去,清理打掃朝堂。
不大一會,山羊鬍師爺帶着一個身子硬朗,頭髮花白,硬茬鬍子根根如針的中年人進來,中年人一進屋,撩袍跪倒,行禮參拜。
余翔讓他將縣城中之事述說一遍,溫直就將《宵禁法》的前因後果通說一遍,與余翔先前所知相差無幾,余翔說道:「從今天起,你就是本縣總捕頭,你擬定一個名單,將本縣有罪的捕頭和城衛之名寫下,本督要施以重罰,不得藏私,否則,拿你是問。」
溫直忙磕頭領命。
余翔命人將城內所有衙役,士兵全部看押起來,等候發落。
然後帶着一行人來到大牢。
程國祥見一位身穿官服的官員笑盈盈地站在他面前,非常奇怪,仔細辨認,大喜過望,正是剛才他在牢房裏遇見的年輕人,程國祥倒地便拜,余翔雙手扶起他,說道:「國祥兄,從今天起,你就是這裏知縣了,要做個好官,帶領百姓抗旱救災。」
余翔對山羊鬍師爺說:「從今往後,好好輔佐這位知縣大人,要輔佐他做好官,做清官,如若不然,就怪罪到你頭上,將來殺你個數罪併罰,記住了嗎?」
山羊鬍師爺一聽,立刻下跪磕頭謝恩,誓表忠心。
程國祥又驚又喜,這一天如過山車一般,從地獄到天堂,他對着余翔大談理想,余翔站在一邊,微笑地看着他,程國祥的身上,集中了中國千年來知識分子的特點:迂腐、充滿理想、言語的巨人行動的矮子。當下的程國祥就是那個遙遠時空的自己,正值而充滿理想,余翔決定給他一個舞台,讓他好好實施他的理想和抱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