役們的面前無端擺起高高在上的架子。
這使他在潛意識裏以為每一個煉金師都應該是如此。
但事實證明,狂傲與驕橫的表現,需要兩個基本基礎。一:超出常人的優越感與實力。二:可以讓其表現出其高傲處的旁觀者。
儘管煉獄島上的海因斯等人擁有全帝國的煉金師加起來都無法比擬的實力,但是他們缺乏第二項基礎,狂傲無法給他們帶來任何感官上的快感,因此腳踏實地的做事才是最有意義的。
但是走出煉獄島後,修伊隨便看到個有一定身份地位的煉金師,幾乎都是驕橫狂縱的。這與他們的實力無關,而是他們擁有那兩條足以讓他們狂橫的基礎。
想到這,修伊意識到自己此刻的到來,為什麼會讓那個喬治·戴曼如此憤怒和不可理喻了在後者看來,這種指導對方的行為,不啻於是一種行為上的挑釁,是對他能力的置疑。
修伊微笑着撇起了嘴。
也許該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他想。
進入藥房,修伊的眼神在四周掃了一圈。
然後他抬起頭看向那位煉金大師:「喬治·戴曼大人?我叫芬克達尼托,很高興見到你。」
「哦,我可不高興見到你。我的工作很忙!我有很多事要做,我不想和一個一無是處,搞砸了我的藥劑的毛頭小子對話。你過來幹什麼?想告訴我我應該怎樣煉製我的藥劑嗎?這太可笑了。你才多大?你煉過幾瓶藥劑?在鍊金術上你又擁有多大的能力?現在趕快滾出我的地盤!」
那個煉金大師不客氣地叫囂着。
修伊毫無畏懼地向喬治·戴曼走去:「我的導師曾經告訴過我,這世上從來都不缺乏一些狂妄之人。他們並沒有什麼真才實學,卻總是不肯虛心接受他人的意見。但是我沒有想到,即使是在卡默爾這樣的家族也會看到這樣的人物,這真是令人遺憾。」
「你竟敢侮辱我!」
「不,那不是侮辱,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修伊鎮定無比道。
他繞過喬治·戴曼的身體,來到他擺放材料的試驗台前。
隨手拿起台子上的材料,對喬治·戴曼咆哮着的「放下我的東西」置若罔聞。
抬頭看了看喬治·戴曼,修伊說:「或許您自己認為您的確是一位在煉藥方面無人可以比擬的大師,不需要任何人的指點,但是我相信這世上沒有一個人能真正說自己精通所有的鍊金術……」說到這,他的目光橫掃台面:「真令人難以想像,大人您竟然把火蛇的蜒液和風吼的血還有深海鯨油膏擺在一起?」
眼前的少年用平淡的口吻說出最後一句話,看起來就象是對方犯了什麼錯誤。
煉金師喬治·戴曼一楞:「那又怎麼樣?那能說明什麼?把它們放在一起會出什麼問題嗎?」
「會出什麼問題?」修伊猛一抬頭看着喬治·戴曼:「也許我的確該讓大人您知道會出些什麼問題。那麼讓我們來試驗一下如何?」
說着,修伊突然快速抓起一隻燒杯,然後將火蛇的蜒液和風吼的血各倒了許多進入杯中,同時說道:「讓我們看看這裏還有什麼東西。啊,一些被曬乾的水蛭,讓我們把它研成粉末,對了,就這樣,然後把它放些進去。看看這裏,這可以起到加速作用,還有一些催化劑,來吧,也放些進去。再讓我們放一些其他的原料……瞧,過程並不複雜,我相信大師您已經看清楚了對嗎?」
修伊快速地將台子上的材料拿起,加工,然後投放,僅從其手法上的矯健就讓人意識到眼前的少年絕不是一個對藥劑方面一無所知的騙子。
在迅速投放好材料後,修伊的手上的燒杯中已是一杯調整好了的藥劑。
它們在燒杯里靜靜地流淌着,但沒人知道那到底是什麼。
臉上露出神秘的笑,修伊隨手拿過一盒來自一條深海巨鯨的脂肪製成的油膏。
修伊說道:
「戴曼大人,我相信您一定知道,火蛇的蜒液是一種良好的火元素的產生體。在一些特殊的情況下,只要給它足夠的條件,它就會不停地生成火之元素,直到將自己消耗盡。對此您一定很清楚對嗎?」
說着,修伊將油膏緩緩倒入燒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