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好身體,要好好休養。」
好不容易把她給拖開。
高米鐵青着臉,憋着心口那口惡氣,沉默不語。
薛宣呆了半天,終於回過神來,她捂着臉驀地叫了起來,「你憑什麼打我?我推了你?我是好心扶你起來,結果沒力氣,才把你不小心跌到地上。再說了,你哪隻眼看到我要謀害你跟你肚子裏的孩子了?」話音剛落。她也氣不過,攥着拳頭沖了過來。
我迅速地閃到一旁。
兩個女人在醫院的走廊上撕打開來。互相扯着對頭的短髮,又咬又抓,撒潑的能耐都是極品。走廊上從各個科室走出十幾個醫生護士,還有病人,人人都在看熱鬧。我慢慢地退後,直接退到人群中。
而那兩個不要臉的女人,已經扭在一起,在地上打滾。
薛宣的吊帶這時候很吃虧,已經被小蕊將帶子扯斷,超短的裙,一眼望去可以看到火紅的底褲。
太刺眼了,實在有違觀看。
高米突然從凳子上一騰而起,在吼,「你們別再打了。」他額頭的青筋根根綻出,臉色死灰死灰,活像快死掉的人。
地上的兩個女人倏地停了手。
各自爬起,都看着他。
高米冷眼掃着她們,咬牙切齒,「夠了,你們兩個我都不喜歡,都他媽的從我生命里滾蛋,以後你們是你們,我是我。我不認識你們,你們也別說認識我。」他轉身,目光掃視人群,仿佛在找我。
不敢出去。
雖然不嫌丟她們的臉,可是很丟我自己的臉。
可他的目光定在我身上,叫了聲,「曼娜。」我不斷往後小退,後面的人卻是人牆一樣堵着。我「呵呵」傻笑,他大步朝我跨來,大掌抓起我的手掌,腳步走的急快。
我叫了聲,「高米。」
他手掌都繃的緊緊,身體亦繃的死緊。
急怒爆發的邊緣。
我跟着他的步伐,有些吃力地問:「我們現在是回家?」
他還是火冒三丈,「不回,我們找地方搬家。」
這麼快就被她們兩個人整的崩潰?
抗擊打能力也太弱了。
我安慰他,「高米,她們這樣為了你,你應該開心才對,畢竟她們同時愛着你。」他一路沿階而下,腳步越來越快,我嘆了口氣,他忽然停住,眼神深邃地看着我,不發一言。心裏忐忑不安,我問:「怎麼了?」
他問我,「曼娜,你一點都不傷心?她真懷了我的孩子,你真沒有一點感覺?以前我以為小蕊那人,頂多是故意刺激我,騙我說懷了孩子,所以一直都沒怎麼理她。可她現在真有了我的孩子,曼娜,你應該傷心,可你怎麼幸災樂禍,難道你希望她生下我孩子?」
還高興的快發瘋了!誰知道她懷的是張三還是李四的孩子。
眉頭一皺,我說:「高米,對不起,我現在高興不起來,也悲傷不起來。」
這次輪到他渭嘆,「有時候我真搞不懂你,猜不透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更用力地攥緊我的手腕大步下樓,因為二樓,台階很少,可是這一層一層的走下去,仿佛以前,手掌給他捉的死緊,尤其眾多車流滾滾中過馬路,他每次都會牽着我手,帶我小步跑過去。
當時只是感覺這樣的平淡才是幸福。也只是感覺這樣男人才能讓我幸福。
徑直走到樓下,無數大肚子從眼前走過,身旁陪着自己的老公。高米看了一眼,突然說:「曼娜,既然來醫院了,不如一起檢查。」
「檢查什麼?」我條件反射地問他。他眼裏一閃而過的疑惑,反問:「你說檢查什麼?」我茫然地盯着他,想了想,恍然大悟。
「你的意思,我也做孕檢?」
「嗯,我陪你——」他點頭,走到電梯前按了電梯。因為是醫院的後門,所以人很少。他看着上頭的標誌,走進電梯,按了四樓。
四樓婦檢。
心臟「撲嗵」聲在急跳,口乾舌燥,手心裏頓時緊張的沁出冷汗。
抬眼,電梯的數字在不斷攀升,瞬間就到了四樓。
電梯門緩緩打開的那倏那,他看着我眼裏含了笑,「曼娜,你好像很緊張——」揩了揩手心裏的冷汗,我對他茫然微笑,「沒有。」強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