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是在偽裝,意在折磨他的母親柯蓉兒。不管是何種原因,現在的她都是得罪不起的,只能討好,那份心思也必須壓下。他倪光譽志在入朝為官光宗耀祖,可沒精力為一個女人耗費心神。
「既然表妹無意與表兄話別,那我就不多打擾了。」
「請便。」
倪光譽走後,芳姨娘不免又嘮叨。無非是如果表少爺有心,她就不要記較身份之別,「下嫁」了吧。婆婆是理虧的親姑姑,上哪去找這樣的婆家。
「姨娘,不嫁也很好。」
「說什麼傻話!」芳姨娘急了,「你只是壞了腿,又不是不能生育,絕不了他倪家的後。」
......
日子過得很平淡,平靜得猶如一汪清水,無一絲漣漪。尋常人看來是無聊之極霉得長毛,但對於芳姨娘和柯楚楚來說,卻非常愜意。
一個腦子裏裝不進兩件事,眼裏只有小姐,只要小姐健康平安,她就滿心知足;一個是在地牢中被關了十年的人,早就習慣了一整天不說一句話的日子。
除了每天在院子裏射射箭,哪也不去。身體一天比一天好,箭法也趨於成熟,不說百丈之外射人眉心,射個胸膛還是可以的。
頓時,給倪光茹姐妹的錯覺就是:隔壁院子住了兩個女尼。
「姐姐,她肯定是在修煉。」
傳說妖怪都是要修煉的,它們都是活了幾百年的精怪,修煉好了妖法就要出來害人了。倪光秀急呀,為什么娘親和爹爹都不信她們呢。
倪光茹看着靜不下一刻的妹妹就頭疼:「秀兒,姐姐可能之前猜錯了。」
可不是猜錯了嗎?如果她真是妖怪,怎麼還坐着輪椅,怎麼還放任邱家翻牆取命。
「你怎麼又變?之前可把我嚇苦了,現在你又說她不是妖怪?」
倪光茹想了想,道:「我去問問父親,是不是舅舅家真有玄學古籍。」
「怎麼可能有?我聽曾祖母說前朝還有國相,國相禍民,早就把玄學書燒得一乾二淨了。」
倪光茹走到一半停下來,回來坐下說道:「算了,父親哪裏知道,他就白長了一副書生臉。」
聽倪光茹這般挖苦親生父親,倪光秀不依了:「姐姐,別忘了你是長女,要有個長女樣。王諾指不定還不如父親,他是書生又如何?」倪光秀的親事還沒着落,眼看姐姐嫁得好,要說心裏不酸是不可能的。
本來是說柯楚楚,現在兩姐妹倒起了爭執。姐姐最大的依仗就是這門親事,容不得有人說王諾半點不好,寸步不讓,一時爭得面紅耳刺。最後鬧到倪洵面前,父親向來偏愛么女,將倪光茹罵了一通。
倪光茹咬牙憋淚回了房,思道要在何寡婦那裏討回來,氣一氣倪洵。
......
三月本是踏春的時節,但是今年沒人敢去郊外,墳頭壘得四處都是,那些講究的人家,生怕招了晦氣。
收過柯楚楚頭花的老頭兒躬着腰杆兒,窩在屋檐下冥思苦想:一個月了,雪是真停了,現在總可以播種了吧?但現在不是時節呀,種什麼呢。
「仙人娘娘,您再現現身吧,告訴小老兒到底該不該種!」
至從放晴,老頭兒天一亮就去守在遇見柯楚楚的小道上,但再沒見到她。今天他不去了,仙人娘娘哪那麼容易想見就見。
村里人都望着老頭兒一家,他儼然成了風向標,誰叫他遇上了仙人娘娘了呢。他家種什麼,村人便跟着學。
若是柯楚楚知道可能會厭煩不已,確定這些人在秋旱之時又會奢望她施法降雨。道法自然,雪也罷旱也罷,都是上天的賜予,她不是神仙,她只會預測卜算,道行還差得太遠,再說她也沒修道。
別人不踏春,柯楚楚卻是要踏的。柯蓉兒的印堂冒出了黑氣,這是將死之兆。通過血親姑姑的卦辭顯示,柯楚楚今年的運勢近乎於九二(乾卦第二爻)「見龍在田,利見大人」,可出頭但不亦太盛,此時正行在小劫之中,何不趁此契機把運勢走出來。
至於這個小劫的深淺程度,她沒辦法把握。《融相算經》是融氏祖先由血祭天再結合先人智慧匯集而成,算天算地算他人,唯獨算不了自己。藉助血情來卜算也就只到這個程度。所以,還是那句話,於情於理,柯楚
第9章見龍在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