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面濺起老大的水花。陳伯口裏含着手電筒,沒法訓斥我,他右手攥緊,照着我後腦勺重重的錘了幾下,我方才還覺得困頓,被陳伯擂了兩拳,頓時老實不少,也明白他的意思是讓我少反抗,免得浪費他的體力。
耳畔除了水流衝擊耳蝸的噪聲外,還能聽見陳伯的氣喘吁吁動靜。雖說手電筒的光被陳伯晃來晃去的腦袋甩得搖擺不定,可我還是瞧見了對面水面有一個黑漆漆的傢伙,再看看它追逐過的「球」,竟然是顆人的腦袋,肌膚浸泡的蒼白,隨着波紋漂來漂去。敢情這傢伙還是個「球」迷,它並不露頭,從我在水面時而升起時而又落下的角度來看,只是一團分辨不清的影子,但是看它的體型和靈活程度,絕對不是一截樹幹一類。我心裏暗自叫苦,怎麼一個坎兒還沒等翻過的,這又憑空飛來一個!我丁卯上輩子都做了什麼樣的冤孽,才導致我現在如此的不順。還有啥沒讓我經歷過?
嘩——不知它把水上的腦袋頂向了哪裏,估計是玩性未收,它一圈圈的轉着游,接着奔着我和陳伯游過來了!
我的天啊!這是惹上了水怪啊!它冬天都不用冬眠的嗎?它不會是把我和陳伯的腦袋當成了可以玩耍的球了吧?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