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沒有發生一般。
然而,還有一件事,始終掛在徐蠻心中。
「徐家傳來消息沒有?」徐蠻坐在屋子裏,看着剛進來坐下,凳子還未捂熱的兩位兄長道。
「祖母似還猶豫,可這幾日那老貨好像又找人帶消息過去了。」徐海生經過這麼多天的沉澱,已經冷靜下來,他想的和徐蠻一樣,那老貨絕對不像只是家奴那樣簡單,不說她和黃琇瑩接觸的事兒,就說她經常去一些看起來普通,可與她根本無關的院落,就很值得懷疑。
「你們還要忍她到什麼時候?不如抓來,好好拷問一下,就什麼都知道了。」徐海天憋不住氣,一拍桌子,就要走出去。
卻被徐海生涼冰冰的說道:「你是想做莽夫不成?」
徐海天頓時蔫了下來,坐回了位置上,可待不了多久,又開始抓耳撓腮,就跟着猴子似的。
「大哥是不是覺得關嬤嬤後面另有他人?」徐蠻也沒想明白,畢竟書上的關嬤嬤只不過是個小人,可她現在卻覺得關嬤嬤也有可能是個極會偽裝之人。
徐海生沒回答,反而道:「這段時間保守派與革新派的矛盾更大了,連舅舅都被氣的不輕,有人甚至傳,當年大都督有可能留了一手,若是舅舅對黃家不利,那舅舅的皇位有可能不保。」
「這怎麼可能?」徐蠻立刻搖頭道,她可是看過書的,第一世黃家都倒了,可也沒見誰出來替他們報仇的,舅舅不是想發配就發配,想處斬就處斬麼。
「很難說,大都督此人生性狡猾,不然也不會在當年一直都未表態,直到母親下嫁,舅舅承諾登基後會迎黃家女,這才站到了舅舅一邊,可到底其中有幾分真心,怕是真不好說,而且時隔多年,大都督雖然死了,可他的部下依舊在軍中有不小的地位,就算現在舅舅將左將軍架空了,可我敢說,若左將軍真是個有本事的,怕也難纏。」徐海生想的比徐蠻多,雖說現在的天下是舅舅的,可這其中內部的複雜,徐蠻是不會懂的,保守派與革新派的爭鬥,又何嘗不是大都督的舊部與舅舅的寒門新貴之間為了利益的爭鬥,以大都督那人的品性,後手有沒有,誰都不能斷言。
徐蠻深吸了一口氣,她是真不知道事情怎麼會發展到如此匪夷所思的地步,她看書的時候,覺得情節並不複雜,若不是文筆不錯,那情節其實還是有些雷人,甚至是老套的,所以她一直覺得,只要防着黃琇瑩做做手腳,不去搭理就成了。
然而三年前的刺殺,原以為只是貪財刁奴的關嬤嬤很有可能成為深藏不露的女間諜,還有多方軍力的角逐,以及忽然冒出來什麼無字碑的將軍。這些都如同一個巨大的漩渦,慢慢的將公主府的所有人捲入其中,可頭緒他們都不知從何找起。
「大哥的意思是?」徐蠻依賴的看向徐海生。
徐海生一拍躍躍欲試的二弟,回頭對着徐蠻道:「引蛇出洞。」
「什麼意思?」徐蠻不懂,他們都守了那麼些日子了,也沒發現關嬤嬤什麼破綻,像她這樣從徐家帶來的老人,親人都在徐府,逢年過節回去看看家人再正常不過了。
「我聽說父親最近入住尚書台,怕要有一些日子才能回來。」徐海生沉思道。
這事兒徐蠻也聽說過,因着對舊制的不滿,舅舅從三年前就開始着手準備去除諸曹,改立六部,原本只是擺設的尚書台也因為戶部與兵部的漸漸形成而變得重要,尤其是父親的職位,原只是個郎中的閒置,後三年坐滿成為一個不起眼的侍郎,並無實權,可若是六部真的成立,那侍郎的位置勢必要上升不少,舅舅也可利用組建六部的便利,撤掉原本根深蒂固的保守派世家,換上自己提拔的新貴和寒門,如此一來,就如同大換血一般。
因此,保守派那些老傢伙們幾乎都是以死勸誡,希望皇帝收回成命,以右相為首的老臣更是施以壓力,引經據典,幾乎在朝堂上就要給皇帝蓋以大不孝的罪名,差點沒打起來,皇帝也不得不暫時擱置不提。
可徐蠻的舅舅是什麼人,是皇帝,脾氣一向又倔強,他想做的事情,沒有人可以阻止,所以他便私下糾集一些心腹,繼續在暗中修立六部的法則和事項,表面上卻依舊與保守派周旋拖延。這其中,徐蠻的父親徐文彬就是皇帝最信任的班底人之一。
「你是想……」徐蠻覺得大哥太過大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