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如就他親自前去,要安全的多。」徐海生扶着徐蠻,看着她幾乎快要哭出來的側臉,低聲在她耳邊說道。
徐蠻一點點平靜了下來,這一切都是為了舅舅,為了吳國的江山,若是像書中那樣,舅舅一旦垮了,那麼等待自己一家的絕對不是她想要看到的。從一開始,舅舅與舅媽的生死,就是和公主府緊密相關,所以,大皇子絕對不能繼位。
「我知曉了,大哥。」徐蠻轉過頭,異常的堅定道:「我也能做好需要我做的事情。」
左將軍府最近都是建康城裏的談資,之前黃美人一躍而上,大皇子春風得意,左將軍府也從很久前與公主和離後的陰影里走了出來,然而還沒張揚幾天,居然又是因為公主府里的那位嫁做人婦的翁主,讓將軍府幾乎臭名遠揚,那還真是很臭很臭,以至於將軍府旁邊的住戶,不少人在這一段時間搬離或是暫借住所,只等左將軍府上收拾乾淨,惡臭消退。
然而,翁主囂張跋扈的故事版本還沒興起來,翁主的夫婿莫名被將軍府所擒,翁主上門尋夫的版本又開始大熱,跟着接下來,翁主的夫婿被捕至今未歸翁主府的實情也被捅了出來,翁主更是三番兩次上將軍府討人,可偏偏將軍府不但沒人可交,還必須要掩飾諸葛初清很可能被人劫走的消息。一時間原本是立功得賞的大好事忽得就變成了一個燙手的大山芋,無論怎麼尋找,都找不到諸葛初清的蹤跡。
左將軍府之前也懷疑會不會是翁主府與公主府劫走了人,可看着焦躁不似作偽的翁主,還有咄咄逼人的公主府,以及近期的監視與觀察,左將軍再不情願,也只能壓下懷疑,繼續賣力的找人。但偏偏諸葛初清就如同泥入大海,怎麼撈都沒撈出來。
「你說,黃琇瑩在找一個和尚?」徐蠻例行每日去將軍府鬧騰,才剛剛回家,就得了這麼個消息。
青梅端了盆來,給徐蠻洗漱,嘴上卻道:「正是一個和尚,說是在宏覺寺,是一位德高望重,頗有神通的老者。」
徐蠻擦着臉,回憶過往種種,終是在腦海的角落裏回味起了當年的往事,她可是為了嚇唬黃琇瑩,而編造出這麼一位有着天眼通的得道高僧,就是為了讓黃琇瑩知道,這個世界知道前世軌道的並非黃琇瑩一人。只是徐蠻到沒想到,黃琇瑩一旦有了權力,居然如此瘋狂的想要毀滅或是挖掘知道她秘密的人。徐蠻可不相信,黃琇瑩若是找到了真正的這麼個人,黃琇瑩還能用心善待,怕是早就想要殺之而後快了。不過,黃琇瑩能如此明目張胆的尋覓,怕也是在黃家甚至黃美人面前報過備的,其中理由徐蠻猜也猜得到,不外乎提前知曉天道之類的。像大皇子這樣要做大事的人,什麼有比先知更讓他動心的?
由着他們去找好了,反正怎麼也不會有結果的。
又過了幾日,約定好的三日已過,徐蠻情緒又開始波動起來,即使知曉宮裏沒有放棄尋找諸葛初清,那就是最好的消息,可她還是每夜直到凌晨才能強迫睡去,而且睡夢中也時常出現許多不好的夢境,這時間一長,不但徐蠻身邊的丫頭看不下去了,連梅婆婆也經常過來勸解一二。
諸葛初清的事情讓徐蠻沒了精神,可一早梅婆婆一番話,到不得不讓徐蠻強制打起了精神。
「外院的侍衛換防了。」梅婆婆一早就來了,原本的笑容都被一種令人緊張的平靜所代替。
吳國的上到皇親國戚,下到將軍諸侯,只要是品級高的,皇帝賜的宅院,那麼一定會有侍衛,可這個侍衛卻分兩種,一種是外院巡視防衛的,那是皇家派過來保護的,可若是有了調令立刻就要走人,他們實打實的主子是在宮裏,而非這宅子裏的主人,但另外一種,卻是與之相反,是主子心腹的親衛,一般放在內院或者做主上吩咐的任務。徐蠻的親衛除了自家老娘給的,還有就是當年皇帝親自為她選的,一直隨着她到現在,就算平日裏礙於主僕身份,很少交流,但是他們這些人的忠心,徐蠻卻是毫不懷疑。
只是,就算是外院的侍衛也不是輕易就能換的,如此府內的這番動作恐怕已經直指宮裏了。
「我阿娘那裏也換了麼?」徐蠻覺得心跳的厲害,大皇子難道就如此覺着自己勝券在握?連皇家的體面都不顧了?
「不但公主府上,連皇叔昭王那裏都換了,還包括直王府。」梅婆婆昨日就派了去打聽,原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