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將朱雨的屍體扛到一所舊房子裏暫時藏了起來。當時我很害怕,因為我怕那個殺人的人會回來,他回來,我是絕對打不過他的。再後來,我在朱雨身上找到了那張銀票,準備把它送到麒麟幫徐老大那兒去,於是就有了茶幫與趙老闆的陰陽買賣。」
在場人個個聽得仔細,沒人出聲,連咳嗽一聲都沒有。
還是陳寡婦開口道:「哼,說了那麼多,隻字沒聽到河依柳,在漆黑的晚上,你怎麼知道殺人的人就是河依柳,你看清楚了麼!」
蒙面人又嘿嘿道:「晚上是看不清人,但我看清楚了那把刀,它被高舉着,映着淡淡的月光。那把刀與眾不同,之所以說與眾不同,是因為自從他使了這樣一把刀以後,江湖中再沒有人敢使同樣的刀。那把刀就是柳葉刀,而柳葉刀正是河依柳的貼身之佩,所以,那個殺死朱雨的人無疑就是河依柳了。」
哈哈哈哈!
這回不是陳寡婦在尖嘯。
這回是河依柳在心底發笑。
這個蒙面人可真會編故事!
像模像樣!煞有介事!編造謠言!栽贓陷害!
河依柳真想衝上去甩他兩個耳光子,想像着他臉上滿是巴掌印的快感。
但他沒那麼做,蒙面人是個什麼來歷自己還沒摸清,只知道這個蒙面人就是把自己從陳寡婦的棺材裏解放出來的那個蒙面人,他聲稱自己是麒麟幫的人,但河依柳的印象中,把麒麟幫熟悉的人想了個遍,也想不起來他到底是誰。
這個蒙面人究竟是誰?為什麼要栽贓陷害於我?
他為什麼總是蒙着面?
他既奸猾又歹毒,可笑!可惡!可恨!
待得水落石出時,看不一刀斬了他!
河依柳還是想繼續看下去,他要看看這場戲如何收場。
他答應過唐蘭香,自己絕不管場中之事。
於是,河依柳又給自己到了一碗高粱酒。
這時,陳寡婦道:「你說的這些也只有你一個人知道,有誰能證明你說的話是真是假呢?」
蒙面人道:「那幾個村民可以作證,你還可以直接找他們的村長詢問。」
陳寡婦道:「那個村叫什麼村,村長姓什麼?」
蒙面人道:「吳溝村,村長姓吳。」
河依柳聽到這裏,心中一凜,果然是吳溝村,那個鬼不下蛋的鬼地方!
忽然,蒙面人狡黠道:「陳寡婦,我把一切都告訴了你,殺害朱雨的人你也知道了,現在請你交出那張三十萬兩的銀票吧,你也盡可去找他報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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