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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葉飛點亮火摺子,在似墳非墳的土包洞裏照了一下,果然看見一個人直挺挺地躺在洞裏面,那人正是在吳鈎村被自己斬斷一條胳臂的青陽賊團的頭子——魯光。
「原來魯光被你擄到了這裏來!」秋葉飛驚道。
「他真的已經死了麼?」河依柳問。
陳寡婦不屑道:「他本就該死。」
河依柳道:「哦,我明白了,你不願拿他為朱雨還魂,而是用他來為朱雨殉葬。」
陳寡婦蔑道:「拿他為朱雨還魂,只怕朱雨在天之靈不答應。這種人只能作殉葬!」
河依柳道:「你與他蝸居此洞裏,就有所不怕?」
陳寡婦道:「怕什麼,鬼我都不怕。」
河依柳一笑,道:「你當然不怕鬼,只有鬼怕你。我是指死人的味道,你難道會有所不怕?我想,再過幾天,魯光的屍體就該開始腐敗,而變得臭不可聞了。」
陳寡婦哼道:「你以為我願聞魯光的屍臭麼?我的借屍還魂術既然在今晚徹底失敗,我就會於天亮前毀了這個小小的蝸居,讓魯光魂飛魄散,讓陰間裏的朱雨去收拾他!」
後半夜。
風更冷,月更涼。
一隻螢火蟲突然飛至陳寡婦的櫻桃臉上,陳寡婦猛抽一嘴巴,將螢火蟲恨恨地拍死,黯然道:「你們閃開,讓老娘我埋葬了這裏吧!」
河依柳與秋葉飛聽罷,知道陳寡婦接下來將要做什麼,立刻離開土包洞。
只見陳寡婦從懷中取出一枚霹靂彈,對準土包洞一丟,頓時,聲響震天,地陷土翻,煙幕散盡,土包已然被夷為平地,象新翻耕出的一塊土地。
河依柳與秋葉飛互看一眼,面面相覷,心思道:沒想到孤獨女鬼陳寡婦竟還身藏有這般厲害的武器,憑這威力,江湖中誰人能敵?
此時,遠遠傳來雞鳴,天,快要亮了。
「死鬼,我要走了,我將帶着你的靈魂,去天涯海角,獨守餘生。你安息吧!」
陳寡婦在朱雨的墳前點燃一把紙錢紙花,神色無比黯然凝重。她的淚水已干。
河依柳和秋葉飛站立在她的身後,看着燃燒的紙錢紙花被風吹起,噝噝嘯着,從墳前飛過。情不自禁,他倆的心裏也陡然凝重起來。
這正是:大江流日夜,客心悲未央。請君試問東流水,別意與之誰短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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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寡婦走的時候,一句話也沒有,只是「啊——!」地發出一聲長嘯,整個人如同歷練了漫漫黑夜後一隻甦醒的烏鳥,展翅從朱雨的墳頭掠過,幾下振翅,人已渡過了亂墳崗。
河依柳看着陳寡婦遠去的孤影,深情款款地道:「不得哭,潛別離。不得語,暗相思。兩心之外無人知!」
秋葉飛見河依柳仰天嗟嘆,不免道:「原來潛離相思卻是這般叫人黯然銷魂。」
晨曦刺破黎明,東方奼紫嫣紅。
良久。
秋葉飛道:「就這樣走了,還會不會回頭?她難道不去找殺害朱雨的兇手了麼?」
河依柳道:「她不會了。因為,此時此刻,她的心中已沒有仇恨,只有珍藏,找到或者沒找到兇手,對她陳寡婦來說,她都是一個孤獨者。唉!從此,江湖中不再有來無蹤去無影的孤獨女鬼了,而人世間,卻多了一個利劍春斷的真正的女寡婦。」
秋葉飛道:「你說的讓我也為之動情了。」
稍頓,秋葉飛又愁眉道:「我難道不該去找她追討青陽幫三十萬兩的鏢銀了麼?」
河依柳撇頭看着秋葉飛的愁容,笑道:「秋兄,你真以為那三十萬兩的鏢銀在陳寡婦的身上麼?」
「不在她身上,還會在哪兒呢?」
「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問吧。」
「你認為世界上什麼東西最重要?」
「應該是錢財,沒有錢財,何以為生,簡直寸步難行啊。當然是錢財最重要。」
「錯!錯!世界上最不重要的就是錢財。如果沒有錢財,江湖就不會起爭鬥,世界就足夠和諧美好。仔細想想,在我們身邊發生的這麼多血案與仇恨,錢財,莫不是首當其衝的罪魁禍首。就拿
55.兩心之外無人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