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水?"公子閒一怔,隨即反應過來,感情是自己這一身落湯雞的形象誤導了對方。
"這幅樣子倒是挺有趣的。"聖尊若有興趣的問:"白水瓏也和你一樣玩得一身濕?"
公子閒一時查不准他的意思,最終選擇實話實說,"白水瓏有雄厚的內力護身,也沒有這個閒情逸緻,所以一身乾乾淨淨。"
"也是,懷有身孕的人,玩得一身濕的話可不好。"聖尊說。
公子閒身體渾然一僵。我去!幸好說了實話!
這次他總算聽出了聖尊的意思,這根本就是在詐他啊,要是真讓白水瓏一身濕,可不就是保護不周了嗎!
一名男子提着個精緻的食盒以及兩個油紙傘遞給公子閒。
公子閒疑惑的接過來,"聖尊大人,這?"
聖尊說:"晚膳。"
"......"公子閒沉默了一瞬,壓抑着內心的驚疑和糾結,輕聲說:"聖尊大人,這深山老林的哪裏來這麼精緻的飯菜,我我出來打野食的。"
聖尊聲線透出了一絲清冷,"你身為大夫,不知道有身孕的人需好生養着嗎?"
公子閒心道:我當然知道,只是我身邊跟着的這位根本就不是普通人,那是個妖孽,不能用正常人去衡量的妖孽啊!除了肚子慢慢大了,她哪一點像個有身孕的人!
這心理話他當然不會說出來,嘴裏解釋着,"情況所逼。"
"是嗎。"聖尊沒有責怪他。
然而這樣不聲不響的回答,比起責備更讓公子閒心慌。他想起來從別人那聽說到的聖尊折磨人的手段,肩頭一抖,立即說:"以後我會準備更妥當。"
聖尊抬了抬眼睫,對他的補救不置可否。
一個屬下又走了過來,這次遞給公子閒的是一籃子水果。
公子閒默然的看着,強忍着內心越發的糾結,擠着聲音說:"聖尊大人,這血朱果,普通山林怎麼也沒可找着吧。"
如果這等品質的血朱果隨便一個山里都找得到的話,那還能稱得上世間難求嗎。
聖尊淡說:"遇到好人了贈送,救落難人的饋贈,或者見到貴人,你動了劫物的心思,隨便尋個理由就行了。"
公子閒:"聖尊大人好心智,可是我手頭上的東西太貴重......"所以,根本就說不通啊說不通!
"腦子呢?"聖尊不咸不淡的問一句。
公子閒說:"在腦門。"
"好生用着。"聖尊說:"多想想,別生鏽了。"
"多謝聖尊體恤。"公子閒默默的說,然後在聖尊擺擺手的姿勢下,走了。
他知道東西都送到他的手裏,那就必須給送到水瓏的手上,做屬下的就沒有拒絕主子的權利,除非你做到了付出代價的準備。
回去破廟的路途,公子閒走得一身蕭條,默然望天不斷糾結着到底怎麼去圓手中的麻煩。
不知不覺他就走到了破廟前,輕輕的嘆了一口氣,調整了一番面部表情,然後一步步的走進破廟裏。
"回來得挺快。"水瓏先看到了公子閒的身影,目光一掃就將他手裏的東西收入視線里,眼裏閃過一抹詫異。
沐雪自然也看到了,"這些東西......"怎麼看都不該是山林里所有。
公子閒笑了兩聲,將一張小桌子搬過來,然後將自己的外衣做了犧牲,鋪在桌子上。這時候他才打開了食盒,食盒一共六層,第一層是乾食,二到五層一層一道材料,第六層則是幾個小疊的精緻點心。
這一看,樣樣菜餚精緻清香,還散發着熱氣。
公子閒心中大罵,這到底該叫我怎麼圓啊!
無論是水瓏還是沐雪都看出不對頭了,水瓏笑了一聲,"好本事啊。"
她也不問由來,公子閒順着她的話,笑着說:"不知道是哪個倒霉鬼,東西放在一塊,卻一個守着的人都沒有,我就順過來了。"
沐雪抿嘴說:"這東西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所有。"很快她的視線就被過籃子吸引過去了,看着看着就瞪了眼睛,遲疑道:"這是......朱果吧?這色澤,還是血朱果吧?"
公子閒繼續笑,"對啊,所以說是個倒霉鬼,便宜了我們啊!"他笑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