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她的體內運轉着。
原本施展起來還生硬的劍招,在長孫榮極的帶領下漸而圓潤自通,稀薄的內力也因他的傳輸滋潤而生生不息。
水瓏見這些好處,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認真的體悟學習。
長孫榮極垂眸望難得乖順的她,雙眸閃動着璀璨的亮色,嘴角勾着愉悅的笑。
風澗來到山崖時看見的就是山野草地中,兩人緊貼近乎相擁一起舞劍的畫面。
他神情一僵,不可思議的盯着兩人。
紅裳青袍,男女相依,無聲中竟默契十足,構成旁人無法涉足的獨立世界。
他不敢多想,迅速飛身下了山崖。
"風澗,你不是去找主人麼?"一襲艷麗繁華裝束的瓦嘞娃看到風澗,幾步攔住他問:"主人和白姑娘可在那崖上?"
風澗定神說:"在。"見瓦嘞娃點頭,然後往絕崖的方向走,他急忙伸手阻擋。
"你這是做什麼?"瓦嘞娃疑惑問。
風澗說:"無論你有什麼急事要稟告主子,也不要現在上去。"
"為什麼?"瓦嘞娃眨了眨魅惑的眸子,凝滿了好奇,笑着說:"我也沒什麼大事兒,只是白姑娘交代的事辦妥了,郡主府的人也帶了封信要給她。"
風澗搖頭說:"你若現在上去打擾了主子會惹主子不高興。很不高興。"
瓦嘞娃神情瞬間閃過慌亂和驚怕,從妖嬈的斑斕孔雀變成了乖乖的毛團兔子。
風澗見她的表現,腦中又想起水瓏和長孫榮極的相處,不禁嘆息,"真不知道她哪來的本事,總能將主子的情緒把握手掌之間,讓主子對她越來越不一般。"
"你言中的她是白姑娘?"瓦嘞娃恢復了精神,敬畏的望了眼絕峰的方向,依舊忍不住好奇問道:"白姑娘又對主人做了什麼嗎?"
風澗不打算說。
瓦嘞娃拉着他的袖子,一臉嬌憨,"說嘛,說嘛,不說的話,我讓你半夜見鬼哦。"
風澗連忙扯下她的手,無奈說:"這時主人在親自教她劍法。"
"啊?"瓦嘞娃張開小嘴。
風澗還嫌刺激不夠,"身貼身,手握手的教。"
"嗝!"瓦嘞娃被口水嗆住了。
她熟悉的主人,怎麼會有這種閒情逸緻,怎麼可能這麼體貼人!
"對了......"好一會,瓦嘞娃才回神,眼裏閃動着憂慮,說:"我這次下山發現祁陽城裏有很多謠言,對白姑娘不好的謠言。"
"主子沒問的事就別多說,你該清楚。"風澗提醒她別多事傷己。
瓦嘞娃輕輕點頭。
中午時,絕崖上也不會讓人覺得燥熱,陣陣混合着海水潮濕的涼風吹拂,實在是個處不錯的避暑山莊。
只是水瓏沒打算中午飯也在絕崖上用食,便和長孫榮極一起下了絕崖。
兩人用過中午飯後,風澗和瓦嘞娃也尋來了。
長孫榮極和風澗去了書房,水瓏沒有好奇他們的事,悠閒坐在閣樓上,朝瓦嘞娃問道:"有什麼事?"
瓦嘞娃將一封信交給她,笑說:"白姑娘要我傳去郡主府的話,我都傳到了。另,這是將軍府的那位沐雪姑娘讓我帶給白姑娘的。"她去郡主府時,一見到沐雪就知道對方不是普通的奴婢,那份不卑不亢的冷柔,外柔內剛的性格,絕非奴婢所有。
因此對方讓她帶信給水瓏,她也答應了。
"謝了。"水瓏將信接過來。
"白姑娘太客氣了。"瓦嘞娃咯咯笑着,然後知趣的告辭。
她這一走,閣樓內只剩下水瓏一人。
水瓏摸着信封,發現信封沒有任何被拆開過的痕跡,封口的膠水也是沐雪才能配置的那種。因此也可以排除了對方用特殊手段打開過信,又粘回去的可能。
水瓏可不認為這單單是因瓦嘞娃他們對自己表現尊重,更是表現出了他們的自信。他們自信不用看水瓏和外界的通信,也能夠守住水瓏,讓她沒有辦法沒經過長孫榮極同意之前,走出這座東滄海的山崖山莊。
撕開信封的封口,水瓏拿出裏面的一張薄薄寫滿了清秀字跡的信紙。<!--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