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朕剛剛聽聞是三道琴音,不知道另外一個是誰?」
「兒臣傅嵐,見過父皇。」緩緩上前,恭敬的跪在地上。
大秦國最為尊貴的男人,見了他必須要跪的。倘若太后尊貴無比,那麼她的不可撼動的地位,則是眼前的男人賜予的。
傅嵐?丞相府家那個不受寵的大小姐?傳言她不是笨拙嗎?怎麼會是這般明淨剔透?深邃如海的眼睛生出一份困惑。
「你是嵐兒?」似乎是不確定一般,低首看着地上跪着的女子,也沒有叫她起來。
「是!」
「你的琴彈得不錯!」司馬珏淡笑的說道,「起身吧!」
「父皇你覺得是四嫂嫂彈的好,還是溪兒和月兒彈的好呢?」
「溪兒的低沉,月兒的鏗鏘,嵐兒的隨緩。三人各有特色,旗鼓相當。」
聞言,兩人不滿的嘟着嘴巴,本想讓讓她出醜,不想卻得到父皇的誇讚。
「多謝皇上誇讚!」凌嵐在再跪。
低眸瞧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凌嵐,司馬溪臉上一抹厭惡。
「父皇,芬兒可以讓四嫂嫂教芬兒學琴嗎?」偎依在淑妃懷中的司馬芬跑到司馬珏更前,眨巴着大大的黑眼睛,一隻手拉着他的袖子。
之前正是她說:祖母,四嫂嫂來了。
司馬月偎依在司馬珏的懷中,目光飄向凌嵐的身側的司馬芬,嘴角輕輕一瞥,似乎對司馬芬這樣的表現很不滿意。她沒事來這裏瞎參合什麼?往日裏不見得她說要學琴,今日倒是積極起來了!
「芬兒也想學琴了?」司馬珏愣了一會兒。
「嗯!芬兒喜歡四嫂嫂,想向四嫂嫂學琴!父皇可以嗎?」司馬芬是司馬珏第四女,五年前趙才人去世,她就由着淑妃帶着,司馬宸生性頑劣,但是對這個異母妹妹極為疼愛。
她年紀不過十歲,自然不懂為何祖母和母妃都不待見這個性格溫和的四嫂嫂了。只是,她打心底里喜歡這個不溫不淡的四嫂嫂。
「嵐兒意下如何?」司馬珏看了看凌嵐,詢問她的意思。
凌嵐心下清楚,皇上雖然是徵詢她的意見,實則是想讓她教小公主學琴,這事情定然不能拒絕了。而且,小公主天真活潑,對她倒是很和善。
「兒臣聽父皇的。」
「那好!芬兒可要乖乖的聽你四嫂的話!」
「謝父皇!」司馬芬滿臉喜色,而司馬月和司馬溪幽怨的看了一眼司馬芬。
從福澤宮中出來,天空漫天飄雪,張開手,雪在手心融化成水珠,望着手心上點點剔透的水珠,心中一陣悵惘。前世,她有親人,朋友,愛人。如今,她就如漫天雪花中的一朵,孤零零的,無依無靠,稍有不慎,朝不保夕。
司馬溪從她的身畔經過,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低眸,不語。
因為很卑微,所以做任何事情都是錯的,對的也是錯的,錯的也是錯的。
不去理會司馬溪怨毒的眼神,她沒那個精力,也沒那個時間。
緊緊的拽着手中的水珠,轉身踏上了來時的路。
司馬蕭望着她漸漸遠去,單薄而弱小的身影,心中起了一陣漣漪。
「二皇兄,今日四皇兄為何不和四嫂嫂一起進宮呢?」身側的司馬芬輕輕的拉了拉他的手,清澈如水的眼神,一時之間,他居然不知道如何回答。
那抹寂寥的身影在腦海浮現,從始至終她都是一個受害者,卻承受着別人的不公正待遇。
回到宸府中,雪下得更大了。
「小姐你去床上躺着,奴婢給你拿暖壺。」凌歌那丫頭又哭了,眼睛腫的像桃子,她知道凌歌心疼她。
她點了點頭,膝蓋確實有些酸痛,用暖壺暖暖也好。
凌歌剛剛出去,門外又一陣輕微的聲響,聽着不像是凌歌的腳步聲。這會兒還會有誰來找她呢?她一個不受寵的王妃,大多人對她都是避而遠之。
「王妃,奴婢可以進來嗎?」門外是沛菡的聲音,大冷天的,她來做什麼?
「進來吧!」剛剛她才知道,沛菡原本是太后的貼身婢女,因為聰明伶俐,深的太后信任,故而被太后送給宸王。
沛菡是太后的人,在這王府中的地位自然
第八章: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