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我以為還有點時間,才會幫她們看看。」他淡淡地解釋。
「我姊和她朋友在你的研究室前等你,我等一下還有課,得先走了。」莊琴遙沒多餘的時間,一說完就跑向院。
闕正罡點點頭,獨自走回研究室,一路上想起昨天莊琴遙和他提起她姊騸友好象被鬼纏住的事,心中不能不納悶,好巧,前幾天他到台北出差也發現一個女人有同樣的情況,怎麼這年頭有這麼多人撞鬼了嗎?
才這麼轉着思緒,他就看見研究室門外立着兩個女子,一個短髮豐腺,相貌和莊琴遙有點相似,另一個則蓄着半長發,纖細高眺,那背影看來有點眼熟…
忽地,他在那女人背後看見一團模糊的陰影,心中一駭,忍不住驚呼:「是你!」
黎智薔聞聲轉過頭,一見到他,眼睛也瞪得奇大,難以置信地指着他高喊「是你!」
莊玲遙不解地看着他們兩人,急道:「怎麼啦?」
「玲遙,就是他!他就是電梯裏的那個陰陽眼男人!」黎智薔抓住她的手着慌地道。
「什麼?」莊玲遙看着闕正罡,怎麼也看不出眼前這個斯斯文文的男人會通靈。
闕正罡對這巧遇感到不可思議,他稍稍緩和詫異,上前自我介紹:「我是闕正罡,你們是琴遙的姊姊莊玲遙和黎智薔小姐嗎?」
「你就是琴遙說的算命先生?」黎智薔只覺得乏力,搞了半天,她找上的竟是讓她陷人痛苦的元兇。天!這算哪門子的巧合?
「我不是算命先生,我只是個歷史系講師…」闕正罡忙着解釋,但心中不無驚訝,因為這個女人身後跟着的是他見過最棘手的「東西。」
「講師就可以隨便亂講話?要不是你那多嘴的一句話,我這幾天會被嚇得難以成眠?」黎智薔一腳跨向前,氣得想扁人。
「如果你是要來確認我說的話,那我可以再說一次,黎小姐,你背後真的有東西跟着,而且不瞞你說,「他」是個難纏的傢伙。」闕正罡搖搖頭,乾脆明說。
「什麼?」黎智薔嚇得臉色更白,覺得胸口那顆大石不但沒移開,反而更沉了。這趟說不定來錯了…
「闕老師,既然我們都找來了,你就幫小薔看看,有沒有辦法幫她…」莊玲遙着急地問。大太陽底下,聽闕正罡說得篤定,她只感到一陣涼颼颼的風灌進領口,忍不住打哆嗦。
「這…」他猶豫了。這渾水蹚是不蹚?
「你敢說不…是你把我的生活搞成一團亂的,現在你得給我負責到底,否則我嫁不掉就永遠賴着你…」黎智薔心急之下,脫口大罵。
闕正罡愣了愣,被她兇悍卻驚惶的表情懾了一下,有那麼一瞬,他恍如看見一個為了追尋真愛不惜違抗命運的古代女子,那火熱的眼神足以將一些橫互在她面前的阻礙燎燒成灰…
怎樣的一個剛烈女子啊!即使轉世投胎,那堅毅的個性依然不減。
「就算你要賴着我,我也不一定幫得了你,你的情瘴已糾纏了好幾世了…」他盯住她,喃喃地道。
「什麼?」黎智薔征征地後退一步,沒來由地感到心痛。
「闕老師,你的意思是你也沒辦法救小薔嗎?」莊玲遙搓着雙臂,焦灼地問。「也不盡然…」闕正罡瞄了一眼那個糾葛的邪物,對方正挑釁地向他齜牙咧嘴,可是也不敢越雷池一步。
「別再和他囉哩巴唆的了,玲遙,從頭到尾都是他一個人在胡扯而已,我們再去找別的算命師問問。」黎智薔氣不過他的態度,拉起莊玲遙的手就走。
「你去問別人說法都不會差到哪裏去,只要真有道行的,一看就知道你的問題,但恕我直言,要能驅走那「東西」的人並不多。」闕正罡不得不先提醒她。
「是啊,小薔,你就讓闕老師幫你處理好了,他人這麼好,不會不幫忙的。」莊玲遙拚命替闕正罡說好話,難得見到這麼順眼的男人,她可不想輕易放棄進一步認識他的機會。
「你怎麼知道他是好人?」黎智薔瞪着她,細眉糾結成團。不用說,她的死黨一定又胳膊往外彎,被這個姓闕的迷去了心竅了。
「先進來吧,我把你的事說給你聽。」闕正罡說着率先走進他的研究室。
「走啦!進去啦!」莊玲遙死命拖着黎智薔,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