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注意到了,等他和她談過之後,會酌情處理。
見他這麼說,方思然鬆了一口氣。
是啊,黎子曜是一個非常有責任感的人,所以吳小姐的事他應該會處理得很好。
一想到那個女人一直受到家暴,方思然剛剛放下的心又提了起來,她皺緊了眉頭,不自覺的嘆了一口氣。
對於那位吳小姐的遭遇,她多少有點感同身受。
其實自己曾經又何嘗不是一個家暴的受害者呢?只不過,她所承受的家暴與吳小姐有所不同。
她被帶到宗政家之後,為了不落人口實,舅舅不得不將她安排進表姐就讀的私立學校,那個學校很注重學生的身心健康,還會定期安排學生體檢。
所以,如果方思然身上有傷痕,一定會引起校方的注意,甚至校方還可能報警。
於是,在舅舅家這麼多年,除了偶爾會被扇耳光,舅媽就算再厭棄她,也極少對她動粗,因為打在身上會留下痕跡。
只是,家暴不僅僅是傷害身體,精神暴力也是家暴的一種,而身心上的傷害往往要比更痛苦。
他們對她雖然沒有過多的上的家暴,但卻沒少在精神上虐待她。
舅舅對她的冷漠和視若無睹,舅媽對她無休止的諷刺和羞辱,表姐利用夜一對她的恐嚇和威脅,經常讓她夜不能寐、寢食難安。
那段日子,幸好有表哥和子曜哥哥在身邊陪着她、安慰她、鼓勵她,她的性格才沒有變得扭曲。
電梯到了七樓,方思然打起精神,下了電梯,去找賀紀玉琴的秘書取請柬。
等她做完自己的工作,再給黎子曜打個電話問問情況吧。
「方小姐。」錢秘書一見到方思然,立即起身打了個招呼。
「錢秘書,我來取下午要派送的請柬。」方思然很客氣地說明自己的來意。
對方之所以沒用「賀太太」或「賀少奶奶」的稱呼,這完全是她自己的意思,她不想讓別人覺得自己是皇親國戚,還是用自己的本名比較方便。
「好的,副會長已經簽好字了。」錢秘書將賀紀玉琴簽好字的請柬畢恭畢敬地遞向方思然,「就是這些,不過副會長多加了一個公司,對方的地址和聯繫人都寫在信封上了,還煩請方小姐一起送去。」
「沒問題,交給我吧。」方思然數了一下請柬,確實是八個,她將請柬仔細地收到了包包里。
「這些請柬派送之後,如果到了下班時間,方小姐就不用回公司了。」錢秘書意味深長的笑着提醒了一句,「副會長說她加的那個公司可以最後再送。」
「知道了。」方思然揮了揮手,神經大條的她並沒有太留心錢秘書的表情和所說的話,「那我現在就出發了。」
「方小姐慢走。」錢秘書點了點頭,還特意送她去坐電梯,「如果你在派送請柬的過程中遇到什麼問題,可以隨時聯繫我。」
「謝謝你了,再見。」方思然與錢秘書道了別,上了電梯。
等她坐上自己許久都沒開過的雷克薩斯,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