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討厭她了。
如果明日他還余怒未消,她只好放段向他道歉,因為她真的不想引起他的反感啊!
原先憎恨他的心情竟在不知不覺中轉變成在意他、喜歡他,因為在這世上,只有南烈征會處罰她、關心她而已。
唐韻蝶回想起自己在唐門的日子,內心不由得悲傷起來,因為從沒有人會關心她,向來只有金蛇王和她作伴。
唐韻蝶想着、想着,淚水不禁潸然落下。沒一會兒,她哭到累了,便沉沉睡去。
不知過了多久,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現於窗邊,那人正是方才氣憤離去的南烈征。
南烈征因為擔心唐韻蝶會做出傻事,所以決定返回客棧,一回去才知道自己是白擔心的,她早已香甜的沉入夢鄉。
只是待他走近她的身邊時,看見她頰邊滑落的晶瑩淚水,他的神情立即放柔,動作亦十分輕柔的為她拭去淚水。
他向來可看穿所有女人心思,惟獨唐韻蝶,他怎麼也無法猜透她的心思,時哭時笑、時怒時喜,他實在是猜不透呀!
他原本只是想輕吻她的唇瓣,結果自己卻不知是著了什麼魔,竟深情吻着她的唇,甚至還有想要佔據她身子的念頭。還好他的理智最後還是克服了他的,不然他這一生可真會被她糾纏不休。
他絕不碰處子,因為那會為他帶來許多麻煩和困擾。總而言之,他就是不想擔負任何的責任,所以他是絕對不會再碰唐韻蝶一根寒毛的。
看着唐韻蝶的無邪睡容,他實在難以想像此刻酣睡的嬌顏與白天刁蠻的她會是同一個人。
南烈征轉頭望向被她棄置一地的菜餚,只能無奈地重嘆口氣,並溫柔地為地覆上棉被,生怕她着涼。他提着手中的酒壺往窗邊步去,一面飲酒,一面思索著自己的反常。
他為何會一再容忍她?為何會情不自禁地深吻她?又為何不乾脆拋下她自行前往長安,反而還因為擔心她而折回客棧內?
他真的搞不懂自己究竟在想些什麼啊!
南烈征飲著烈酒,一夜未眠,卻怎麼也想不出自己不對勁的原因。
隔日清晨,唐韻蝶自睡夢中清醒,這才發現身上不知何時覆上棉被。
她記得自己昨夜明明沒有蓋被的,莫非是南烈征為她覆上的?這怎麼可能呢!
這時,低沉的聲音傳進唐韻蝶耳內「喂!還不快起床,咱們還要趕路呢!」
唐韻蝶不敢置信的看着站在一旁的南烈征,而她先前竟完全沒有發覺到他的存在。
「你……何時來的?」
「你自己的警覺性太低,我毋需回答你的問題。」總不能說他從昨夜便一直守候在床榻邊吧。
唐韻蝶一聽到他的話,刁鑽的性子又發作,本想反駁回去,但回想起昨夜的事情,又立即壓下欲出口的不雅話語。
南烈征對她突然靜默的樣子感到訝異,立即挑眉詢問她,「喂!你是怎麼了?幹嘛不說話,舌頭被貓給咬掉了嗎?」
「才沒有呢,我才……」唐韻蝶連忙又把不雅的話語給吞了回去。她可不敢再去惹他發怒,他生氣的駭人模樣,她昨天可是領教過了。
南烈征對她異於平常的表現深感詫異,於是問道:「喂!你到底是怎麼了?」難不成她是受了風寒嗎?她的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他實在是搞不懂她呀!
唐韻蝶有些不安,怯生生地開口問他,「你……還在為昨日的事情生氣嗎?」
「你指的是什麼事?」南烈征故意佯裝不知情,反問她。
「就是……我惹你發怒,又甩了你一巴掌……」唐韻蝶一提到此事,聲音便愈來愈小聲,直到聽不見。
南烈征難得瞧見她一臉反省的模樣,於是故意拉長語調道:「喔!你是指那件事情啊。」
「嗯。」唐韻蝶十分用力地點着頭,想知道他是否還在生氣。
「我不是那種會斤斤計較之人,也沒那么小心眼,那件事情我早就忘了。」
「太好了,我還怕你會一直生我的氣,而不理我了呢!」唐韻蝶一聽到他的話,立即放鬆緊繃的心情,隨即揚起一抹燦美如花的笑靨。
南烈征一瞧見她的笑容,可差點失了魂。
原來這小魔女笑起來還滿好看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