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柳靜的御劍之術確已達到了登峰造極之境,若是鬼三狀態在最好的時候,或許與柳靜有得一戰,可惜此刻他的功力連平時的五成都不到。
在這種惡劣的環境之中的確太耗心力和功力了,何況這高熱的環境下使得他傷口的鮮血幾乎無法止住,而且自傷口處迅速流失許多水分,功力也隨着血液和水分的流失而散去。
土計被這變幻多端的飛劍弄得有些手忙腳亂,不過,他比鬼三要幸運多了,首先,他的傷勢較輕,另外,他的體力消耗也不如鬼三那麼嚴重。
鬼三一聲悶哼,肩頭竟被綠劍劃開了一道血槽,看來他的行動已經不夠利落了。
土計再次躲開一擊,但身形已經很是狼狽,他幾乎可以想像得到,柳靜對他的攻擊將是沒完沒了的。
「三哥,撤!」土計以最無奈的聲音向鬼三呼了一聲,他們已經作出了最為無奈的打算。
土計並不是一個笨人,這數十年的經驗,早就讓他明白了人世間許許多多的道理,他能夠活到現在,就是因為他最懂得審時度勢,此刻也不例外。
鬼三自然也知道此刻形勢的不妙之處,如果再戰下去,說不定會死在柳靜之手。劍宗的絕學,他的確領教過,對於劍宗,他本就存在着一絲心悸。
鬼三退,無可奈何地退,土計也退,他也退得有些苦澀,苦戰了如此長的時間,花費了如此多的精力,最終卻被一個女人給破壞了他們的美夢。事實上,今晚的一切都被幾個女人給耍了,地火聖蓮也是被女人奪走,這使得他們心有不甘,又慚愧之極。
柳靜身若彩鳳般飄然降落於地火聖蓮之前,兩柄飛劍落入她背後的兩隻精巧的劍鞘之中,一切都是那麼自然利落。
柳靜並未追擊鬼三和土計,而鬼三和土計繞開軒轅而去,他們並不敢確定軒轅是不是真的受了重傷,是不是真的沒有了再戰之力,是以,他們只好撤走。
「女王!」思過長長地鬆了一口氣,有些歡喜地呼道。
「劍奴參見女王!」那老者跪下叩首道。
「劍奴請起!」柳靜一拂袖,竟隔空將那老者托起,語調之中有些感傷。
「唉,都怪我顧忌太多,未能及時出手,使得他們都……」
「這不能怪女王,我相信他們在九泉之下也能夠理解女王,只要女王能全力阻止火神復出,我們縱是死上百次也是無怨無悔。」劍奴愴然而堅決地道。
柳靜神色有些黯然,似是極為愧疚,但又有幾許無奈。
「難道時隔六十年火神還沒有死?」跂通驚呀道。
「沒有,他的生命力之強盛不能以常理論之,這六十年來,也許他已經變得更為可怕了。」柳靜嘆了口氣道。
「劍奴深有同感,我已經不止一次地感受到了他精神存在的形式,甚至感受到了他那被積壓的仇恨,他已經不再是六十年前的火神祝融氏!」劍奴深深地吸了口氣道。
「火神祝融氏還會來這裏嗎?」此刻軒轅也已蹣跚而至,驚訝地問道。
「不,火神祝融氏不是會再來這裏,而是他已在這裏呆了整整六十年,從來都沒曾離開這封神台半步!」劍奴悠悠地道。
「那……那剛走的那個人不是火神祝融氏嗎?」
軒轅也給弄得糊塗了,驚訝地問道。
「不,那只是火神祝融氏身邊的神將火烈!」柳靜淡然道。
軒轅不由得也呆了呆,他弄不明白這之中有什麼差別,或是這之中又隱含着什麼秘密。
跂通的神色有些黯然,思過的表情也極為不好看,他似乎已經預感到了一些什麼,因為他心頭升起了一股很不祥的預兆。
「這次還得多謝軒轅公子為我除去了數名大敵!」柳靜語氣竟無比客氣地道,客氣得讓軒轅感覺到意外。
事實上,柳靜絕不應該對軒轅如此客氣,至少,軒轅此刻乃是君子國的新一代聖王,也是柳靜的女婿,柳靜根本就沒有必要對他如此客氣,而且還稱他為公子,這是一種極為生疏的稱呼。
軒轅怔了怔,立刻明白了其中的原因,因為柳靜此刻怎會不知道所謂的聖女根本就不是她的親生之女?那樣一來軒轅自然一下子又變成了外人。是以,他坦然地笑了笑道:「全是僥倖所至,而且,他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