妝不覺得,鳳易會對韋小月多麼的用心。
而又能成功將鳳漓的視線,放在鳳易的身上。奚雲妝心裏,自然也有自己的盤算。似乎,她妹走一步要看很遠。
「求仁慈的皇上,留臣妾一條慘命。」韋小月又再次叩頭,不過,看到鳳易的遲疑,她在前頭不由的加上了這麼幾個字。
其實,效果馬上就不一樣了。
皇家說實話哪裏有什麼仁慈的人,韋小月也不過是鑽了鳳易的空子,說白了,鳳漓對鳳易的處置真的不重,欺君往大了說,可是殺頭的大罪,現在僅僅的降了郡王,還真的仁慈啊。
可是,鳳漓自己卻聽出別的意思來。
他不處置鳳易,那是他不敢,而在他看來,韋小月是在嘲笑自己。
鳳漓的目光是放在奚雲妝身上的,似乎想要從她的眼睛裏看穿什麼一樣。
迎來又就久久的沉默,隨後,鳳漓最終下了決定,「今日,你能出來作證,朕便饒了你這一次,不過,死罪可饒,活罪難免,今日起,貶為庶人!」
說白了,就是從冷宮換一個地方,趕出宮去罷了。
反正,在當時的情況下,韋小月都被人懷疑是中了梅毒了,太后當初也不過是將她打入冷宮。
鳳漓到底是顧着太后的面子,終歸是他的生母。
韋小月是在地上重重的扣了一個響頭,活着,自由的活着,其實比什麼都好。
只是,韋小月不由的看向奚雲妝,眼中有着讓別人看不懂的神色。
今日,沒有誰是贏家,或許連奚雲妝都沒有贏,因為,到底是要顧着鶴王的。
門再次響了起來,虛弱的奚紅瑜,被人攙扶着走了進來。
真的是攙扶,因為,她實在是太虛弱了,虛弱到,也許一陣風就能將她吹到。
奚雲妝看着韋小月穿的還是比較單薄的,心中一緊,到底是要做小月子的人,今日這麼冷,容易受冷寒氣,到底是要落下病根的。
可轉念一樣,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行為負責。
是她,非要嫁給鳳易的,這份痛楚,就應該受着。
而且,當時奚雲妝也與奚紅瑜說了,既然想明白了,就應該知道該做什麼。對於她的解脫,沒有誰會幫她,包括自己,也不會幫的這麼徹底。
「臣婦參見皇上,皇上萬歲。」奚紅瑜固執的自己跪在地上,也許只有這樣,她才能清楚的感受到,什麼是痛。
那種快要暈倒的感覺,卻使她異常清醒。
執着有時候並不是什麼好事,除了一身的傷,真的留不下什麼。
對於奚紅瑜的事,奚雲妝現在表示也很理解,誰沒有犯糊塗的時候,就好像,她執意要嫁給鳳易一樣,所有人都知道不會有什麼好結果的,她就好像着了魔一樣。
現在,弄的傷痕累累的,也只能算是咎由自取。
「免了。」鳳漓一揮手,讓人給奚紅瑜安排了位置,說不上什麼仁慈,至少保證,奚紅瑜說話的時候,不會暈倒便是了。
奚紅瑜表示感謝,只是,再沒有抬眼去看鳳易。
也許,有些事,看淡了也就淡。人總是要在磕磕碰碰中成長。
奚紅瑜,如是告訴自己。
「臣婦請求皇上允許,臣婦與易郡王和離。」奚紅瑜想,沒有什麼時候,會比現在更讓人覺得活的清楚。
不過,這話說完,可想而知的便是所有人的不理解。
「你可知道你在說什麼?」無關於威脅,只是作為皇家的顏面,鳳漓總是要問一句的。
當然,鳳易也覺得不可思議,這種不可思議也不說,他覺得奚紅瑜這麼喜歡自己,怎麼突然就要放手了。因為,鳳易從一開始,就沒有多么正眼看過奚紅瑜。
更枉論是奚紅瑜的這種感情。
說白了,就沒想過奚紅瑜為什麼要承受他送給她的所有痛楚。
「臣婦明白,只是皇上,臣婦的孩子因為易郡王寵愛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就這麼去了。而易郡王就這麼置臣婦與臣婦肚裏孩子的命於不顧,臣婦人為,他枉為人夫,枉為人父!」對於奚紅瑜的指責,其實並不能引起誰的共鳴。
說白了,也不過是兩個妾爭寵,哪裏有什麼原則問題。又不是妻,還能冠上一個寵妾滅妻的名號來。
可偏偏,奚紅瑜說的這麼理直氣壯,就好像真的會應該有這樣的問題。
「臣不同意。」鳳易不會放手,廢話,他現在看的清楚,奚雲妝是真的在意這個妹妹,幹什麼放過這麼好的一個棋子。
奚紅瑜笑的悽美,「啟稟皇上,聽說宮裏有一種刑罰,可以讓女人,永遠的做不成女人。」奚紅瑜說的隱晦,其實,就是讓女人不能生育,不能與男人歡好。
這種懲罰,其實真的是很嚴酷的。
可是,奚紅瑜願意接受這種懲罰。更是直接說明了她的決心。
奚雲妝的身子微微的一動,可是並沒有說什麼。
在場的貴婦們,無不為奚紅瑜感到震撼,她大概就是那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人。
想嫁的時候,不惜毀了自己的名聲,污了身子,都要嫁,可等到放手的時候,寧願放棄了做女人的資格,也要離開。
奚紅瑜看着鳳易,她想這是最後一次看了。
然後,從此兩個人都是陌生人了。
奚紅瑜知道,鳳易的心中真的只有奚雲妝一個人。奚弦月,還有自己,其實也都不過是為了引起奚雲妝注意的棋子罷了。奚紅瑜不想在呆在這種已經扭曲了的情感裏頭了,她怕時間越久,她會染上嫉妒的情感,會慢慢的改變自己。
會對奚雲妝下手,會對奚府下手,然後,再也沒有自己。
她不想也變的扭曲,所以她只能離開。
既然,改變不了別人,那麼,就只能改變自己。
鳳易不想放手,可是,說白了,奚紅瑜付出的代價這麼大,若是鳳易不收手的話,總是給人一種死不要臉的感覺。
「臣不同意。」鳳易想了想,到最後還是說這樣的話。
奚紅瑜這下更是更堅定了自己的想法,看看,鳳易為了引起奚雲妝的注意,都連男人最基本的自尊都沒有了。
「王爺,此事,按照律例,該由皇上做主。」奚紅瑜冷靜的提醒,這種時候,就好像是告御狀一樣,只要付出足夠的代價,也許,就能改變自己的命運。
畢竟,奚紅瑜不僅僅是一個普通的妾,更是側妃,上了皇家玉牒的側妃。
是護國將軍府的嫡女,是鶴王世子妃的嫡妹,這些身份,足夠,她要求皇上主持。
「朕允了。」鳳漓也說不上是為什麼,只是覺得,好像在奚紅瑜的身上,看到了奚雲妝的影子,那種決絕,似乎不是誰都能
第一百三十二章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