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兒此時看來短短的四肢在地上一攤,腦袋一偏,氣憤地說道。她的腦袋也是裹在斗篷里,此時露出一張氣憤的小臉,看來像個賭氣的小女孩。
寧毅笑着將話語繼續下去:「不過,看她這麼抗拒的樣子,我忽然就覺得有了幫的價值了……」
「少瞎說了,快點來幫忙啦,我沒什麼力氣。」
「不許碰我、不許碰我,我就不起來,我就喜歡躺着……」
「別胡鬧,地上涼,快點起來回房。」
「不要他碰,我元錦兒清白之軀……」
「清白你妹啊,你現在就是個圓的,這麼厚的衣服,什麼都碰不到,都不知道你到底穿了多少……」
寧毅笑着試圖將她從地上扶起來,若在平素,元錦兒與寧毅之間其實也比較懂得點到為止,大概也就順着起來了。這時候人在病中,心情自是不同,想着方才像是烏龜一樣倒在地上起不來被他看到,這時候堵着氣掙扎一番,就是不肯站直,寧毅肩一聳,順手將她打橫了抱起來。
以錦兒如今的裝扮,抱得比較困難,原因在於對方不怎麼配合,不過寧毅此時力氣大,倒也是一力降十會,無論如何總不至於讓對方摔下去。錦兒衣服穿得這麼厚,腰啊屁股啊大腿啊基本都沒什麼分別,寧毅基本感受不出來,錦兒自己估計也感受不到,她伸手往寧毅臉上揮了一下,最終那隻顯得很笨拙又很短的手只碰到了寧毅的肩膀。
「再不放開我我抓瞎你的眼睛哦。」
「有種就抓過來啊。」
「錦兒你別鬧了。」
如此折騰一番,一路將錦兒送回臥室——原本錦兒是與雲竹同床睡的,但昨天感冒,此時便被安排在了客房裏。進門之後,雲竹回頭去拿熱水,寧毅將她放在床上,順手拉張被子將她蓋住,雖然腳上還穿着鞋子,但寧毅終究是不方便替她脫掉了。躺在那裏的錦兒儼然被***過了一遍,目光不爽:「我穿這麼多你還給我蓋被子,你想要熱死我啊!我動不了你就想謀殺我對不對?」
「剛蓋上有什麼熱的,懶得理你,雲竹馬上就過來,到時候讓她幫你脫掉衣服。真不知道你幹嘛要穿這麼多……」
「那要是風寒加重怎麼辦……」
錦兒嘟囔一聲,此時醫療條件比較也是有限,雖然風寒感冒這些病還算是有了比較靠譜的治療方法,但往往因為這種病情死掉的人也不是沒有,她的心中畢竟還是害怕的。
這片刻間,雲竹還在外面沒有進來,卻見錦兒說完話,臉色微微變了變,臃腫的身體又開始試圖往旁邊翻滾,只是側一***子又倒回去。寧毅皺起眉頭,走過去將她的上半身往床沿拉出來:「怎麼了?」
錦兒「唔」的伸手捂住了嘴,寧毅這才明白,將放在一旁應該是用作痰盂的陶罐拿了過來,讓她哇啦哇啦地往裏吐,大概因為昨天已經吐過,此時能吐出來的東西倒也不多了。寧毅伸手在她背後拍了拍,此時為了讓她趴在床沿,寧毅也是側身坐在了那兒,笑道:「幾個月了?」
錦兒這才稍稍吐完緩過神來,聽他這樣說,臉一翻:「走開,不許碰我!」
「不拉着你你就直接栽下去了。」寧毅沒好氣地將她拉回床上,隨後去一旁臉盆架邊擰了臉帕替她擦了擦嘴角,待到雲竹過來,才將錦兒交給了她,轉身出門。關門時看見錦兒對這邊指指點點竊竊私語,大抵又是在雲竹面前告他的黑狀。
過了許久,雲竹方才從房間裏出來,打開門時,只見錦兒躺在床上讓被褥蒙得嚴嚴實實的,雲竹替她脫了衣服,那身體便褪去了方才的臃腫,小臉自被褥里露出來,雲竹應該是方才替她擦洗過,紅撲撲的,看來已經睡着了。
「每次過來,就知道跟錦兒鬥嘴,她像個孩子,你也像啊……」此時天色已然大亮,雲竹端了茶水過來,語氣微嗔。
寧毅笑道:「有童心是好事……對了,你的肩膀怎麼樣了?」
「使不上大力,不過沒事了,你呢?」
「都好。對了,你跟錦兒,最近一段時間,最好還是不要出門去竹記,那幾個跑掉的刺客會回來找上你們的可能性不大,但終究還是小心些才好,或者今天下午我與陸阿貴他們商量一下,另外給你們找個地方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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