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師兄,發生什麼事了?」饒是與風花飛共歷過生死的玉蓁蓁,也是頭一次見風花飛這樣的神情、這樣的緊張急促,再加上他眼睛又紅紅的,情緒明顯不對,玉蓁蓁心中也就愈發的打顫。
風花飛一言未發,直直御劍帶着玉蓁蓁到了白日裏空無一人的觀星台之上。落劍並且收劍回鞘後,風花飛一臉沉重的面對着玉蓁蓁,這倒是弄得玉蓁蓁有些不知所措了,說話也不是,不說話也不是,想了半天,還是決定這麼尷尬的站着,等着風花飛先開口。
果不其然,還是風花飛先抵不住這可怕的沉默,以顫抖的聲音開了口,「好,玉蓁蓁,之前你找我談的那些,我,我都相信了。」
「都……都相信了?」玉蓁蓁的訝異程度簡直空前,她那次說與風花飛的話,其中加入了不少自己與默大王的猜測,還沒有得到結論,也是半信半疑;而如今,風花飛竟突然拉了她過來對她說,他都相信了?
「發生了什麼事,大師兄?」玉蓁蓁忙又這樣問道,風花飛實在太不對勁兒了。
風花飛一個勁兒的搖頭,眼前這樣關懷自己的玉蓁蓁與剛剛那個冷漠心狠的風瞿對比起來,他的心好像突然被什麼弄得非常濕潤和柔軟,咬住下唇的工夫,風花飛一把將玉蓁蓁擁在懷中,聲音與身體一般的顫抖着道,「什麼都別問,玉蓁蓁,就這樣,一會兒就好。」
玉蓁蓁整個人都僵住了,這會兒推開風花飛自也是不好,而且第一次感覺到風花飛這樣發自內心的恐懼感覺,玉蓁蓁心中的奇怪與納悶已經大過了一切;她輕輕拍了拍風花飛的背,小聲安慰道,「大師兄,沒事的,無論發生什麼事,蓁蓁都會站在你這邊,你不是一個人,你是蓁蓁最信任的人。」
如果不是最信任,又如何會將那些事情相告。風花飛聞言,心裏更是難過,眼睛紅紅的,吸了吸鼻子道,「只怕,最後我會毀了這信任。」
「為什麼?」這話就像一把尖刀一樣抵在了玉蓁蓁的心口,她忍不住這樣開口問道。
「別問了,別問了,」風花飛搖搖頭,將玉蓁蓁抱得更緊,「無論發生什麼事,你都要保護好逍遙派。」
「大師兄放心,蓁蓁定以命相保。而且有大師兄在的話,我們的勝算也會多一分。」風花飛雖然素日裏個性差到了極點,驕傲自大又冷漠的很,可每每到了關鍵時刻,他都是大家的最佳領導人,所以對於風花飛,玉蓁蓁除了信任,還有幾分敬仰在裏頭。
風花飛只「嗯」了一聲,險些泣不成聲。他迅速擦拭了臉上的一行淚痕,恢復了情緒後,鬆開玉蓁蓁,又變成原來那個有些自大的他,俯視着玉蓁蓁道,「今日的事情,不許說出去!」
「啊?」玉蓁蓁還有些不明所以,不知道風花飛指的什麼;可對上風花飛那雙紅紅的眼睛,即使不知道,她依然點點頭,又聽風花飛道,「如果凌波的身份的確有疑,或者按照你說的,是那個異人闌易的魂魄附在了凌波身上,我們就應該去翻一翻書籍,看看有沒有辦法將闌易的靈魂驅散出來,恢復本來的凌波。」
「大師兄說的極是,可是蓁蓁已經幾乎將破天樓的藏經閣翻個底朝天,沒有一本經書涉及此術。」玉蓁蓁遺憾的搖搖頭,這個辦法她早已想到,只可惜止步於此了。
「逍遙派的藏經閣中也沒有此類。」找到清風札記的那一夜,風花飛也特意找過關於靈魂轉移之說的經書,可惜沒有,正搖頭的工夫,玉蓁蓁卻訝異的對上道,「想不到大師兄也喜歡琢磨經書,逍遙派的總藏經閣,蓁蓁還未踏足過。」
風花飛一下就有些窘迫,他清了清嗓子,後道,「自然,除了破天樓與逍遙派的總藏經閣外,落月樓、七星樓、白鶴樓和棲霞樓都各自有藏經閣,我們分頭去找就是。」
玉蓁蓁點頭,有了風花飛的助力,頓時感覺希望又重新燃了起來。她緊緊攥住拳頭,深深望着風花飛的眼,「神州大地一定會恢復真正的和平!大師兄,謝謝你願意在沒有任何證據單憑臆想的情況下相信我!」
風花飛敲了敲胸脯,點點頭,望着玉蓁蓁那帶被眼罩罩住的那隻眼,還是忍不住關心道,「只不過玉蓁蓁,你的眼睛……身體可有什麼不適?」
玉蓁蓁摸了摸眼罩,感覺到自己那隻眼睛眨了一下,她笑笑,頷首道,「有勞大師兄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