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獸,闌易你這個禽獸——」
儘管俞樾安慰並穩住了於三文的情緒,可凌皓傑卻像一頭被鎖住的猛獸一般,不停的咆哮着,不停的揮發着自己快要崩潰的情緒;在他就要聲嘶力竭的前一秒,懷中的玉蓁蓁卻驀地動了動,這簡直就像是觸碰了神奇的開關一般,剎那間餘下三人無論是情緒還是聲音都全數收住,只聽着玉蓁蓁口中不斷的呢喃着:
「大師兄,別……不要再回到他們身邊,不要……不要再助紂為虐了……」
發生了什麼事情?玉蓁蓁遇到了風花飛?而且似乎還看到了什麼內情的樣子。於三文與俞樾面面相覷的工夫,凌皓傑卻驀地緊緊抱住了玉蓁蓁,一面恨恨流淚一面道,「蓁蓁,別去想着那個叛徒了……」
凌皓傑的眼淚落在玉蓁蓁的臉頰上,冰冰涼涼的,她緩緩睜開眼睛,覺得無論是從脖頸上傳來的疼痛,還是身上烙印下的恥辱,都讓她不能再依靠着這個深愛自己的男人。她收回目光,強迫自己忘掉被闌易玷污的那一段,後咬着牙道,「我……怎麼在這裏,大師兄呢?」
「是應粼拖你來的,」於三文與凌皓傑都捂着嘴說不出口什麼,眼淚汩汩的往外流,倒是唯有俞樾還算有些神智,實話實說的將當時的情景簡單的描述給玉蓁蓁聽,「我們深夜睡着時,受到了異獸軍團的偷襲,不敵被擒。你……」俞樾說着,這才發現最關鍵的物件消失了,「你的玉葫蘆呢?默大王呢?」
「糟了!」玉蓁蓁登時感覺到心都要沉到海底去,「一定是……一定是被闌易奪走了!」
俞樾臉上明明白白寫着不悅,默大王腹內有一干傷重的修仙士不說,如今他們身上受的或輕或重的傷,還得仰仗着默大王空間的靈草來敷,以達到最快的恢復程度;可誰知玉蓁蓁竟然將玉葫蘆和默大王丟下了!
對上俞樾的眼神,玉蓁蓁真想挖個地洞鑽進去,滿是愧疚道,「抱歉,都怪我……」
「你腦子進水了是不是!這事兒怪蓁蓁什麼!她是受害者!」眼見着玉蓁蓁這般被俞樾欺負,凌皓傑再度恢復了暴跳如雷的狀態,「她本就被闌易那個烏龜王八蛋欺負,受了這一身的重傷不說,還被絲毫不動憐香惜玉的應粼一路從偏殿拖到地牢,你腦子有問題,眼睛可沒瞎吧,地上那道紅紅的血痕如今還在,你居然在這裏苛責?!」
俞樾白了凌皓傑一眼,不予置辯,況且他也懶得和凌皓傑這樣沒頭腦的人說這些,只是見於三文眼圈內又滿是淚花,不得已蹙眉道了句,「玉蓁蓁體內有白虎之力,就算受了再重的傷,恢復的也會比我們快許多,你不必擔憂。」
「你這人怎麼這麼自私!我真是不願與你為伍!你根本就沒有心,沒有任何感情!你就像這地上的理石、牆邊的燭燈一樣,只是死物一件!」凌皓傑實在太看不慣俞樾如此了,儘管從前也同行過,關係算是不冷不熱吧,但這一次,完完全全的因為對玉蓁蓁的態度而惡化了。
「二師兄……別,別和三皇子吵了,」玉蓁蓁抬起手,總覺得力氣似乎從身體裏全數被抽走了,她深深喘了幾口氣,後才坐直,稍稍整理了風花飛披給她的外套,這才虛弱道,「我們這一路,或許從玉絳迎接我們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闌易他們……算計了。」
「哼,我就說,伏系狼族的耳朵再好,我們已經這樣的輕手輕腳,他們怎麼會這麼準確的知道我們的位置,並且派人迎接,原來一切都是個計謀。」俞樾冷冷說着,語氣是一如既往的平淡,好像在說着一件與自己完全無關的事情。
「妖族定是已經……為闌易威脅,所以不得已才如此,不過……不過我們暫時不要着急,因為,因為……」玉蓁蓁似乎有些說不動話了,捂着胸口不停的喘着。
「好了蓁蓁,你別說了,現在恢復你的身體才是最最重要的。」凌皓傑心疼的看着玉蓁蓁,想要擁她入懷的時候,玉蓁蓁卻避了避,躲開了凌皓傑的手。她已是不潔之身,生怕玷污了凌皓傑半分。
見凌皓傑呆呆的,玉蓁蓁也有話說不出,同時想到一切的於三文立刻接茬道,「蓁蓁,你的意思我明白,現在我們唯一的王牌就是雲朵與雷風,他們兩個一定不知道我們現在的處境;可萬一被他們知道了,他們一定會救我們的。我們要做的,是在那之前儘量以體內靈氣來修補身上的傷痕,屆時可
451、終於醒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