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還有件重要的事情,」江天青打斷了風瞿,望着表情驀然變得有些發怔的他,江天青倒是有些尷尬,畢竟她此番話是針對雲宿,而並非針對風瞿的,「關於九大神獸,往屆都有神獸飼養人親自看護;這一次除了各門派的四大弟子外,幾乎全被你送進什麼幻境之中,我們豈不是怠慢了神獸?」
「江美人多慮了,」雲宿依舊笑的一臉妖媚,看的江天青是咬牙切齒,她最討厭雲宿這一套,不過雲宿卻絲毫沒有收斂的搖搖手道,「關於這點,我早已做安排,仙靈凌波一人,想必就可以完成了。」
雲宿此話一出,眾人立即呈恍然大悟狀。的確,先不論凌波修為幾何,單憑他「仙靈」的名號,就足以看護九隻神獸。仙靈這個種族,地位實則並不太低於神獸。所有仙靈皆是於仙府修煉終得成仙,實則與人類修煉成仙是同一道理;而關於凌波的洞府,那自然就是與赤松子一道的明霞洞府了。
凌波的身世在座眾人都清楚,而且是非常清楚;崑崙谷的暫且不論,因為都親眼見識了凌波、玉蓁蓁與異獸軍團的戰鬥,清虛宮的又有誰不清楚,從前的師姐玉蓁蓁為了醫治自身的頑疾不得已來到逍遙派,卻在不知名的情況下失憶,與錦鯉化人的凌波生出諸多情緣,讓他們的掌門傷透了心,最後不知為何峰迴路轉,玉蓁蓁竟又在他們來到逍遙派的時候與她的二師兄凌皓傑定了親……其中說法頗多,如今清虛宮的弟子,從上到下——除了丁嘯本人與其四大弟子——幾乎沒有一個會說這個曾經是同門的玉蓁蓁一點好處的。
「雲宿說的有道理,如果是凌波守在九大神獸一旁,倒是應該放心的,也不算怠慢,」丁嘯緩緩開了口,帶着一如既往的淡漠,這個人似乎總是不太會表現自己的情感,在這方面笨拙的很,根本不像是個百歲以上之人,「江掌門,便不必再多心了吧。」
話已經說得這麼明白,就算江天青心裏還是彆扭,也唯有點點頭,後恨恨白了雲宿一眼,道,「這次還真是多虧你了,機靈總算抖對了地方。」
雲宿依舊笑嘻嘻的拱手,江天青冷冷別過頭,不再看他。風瞿面兒也有點掛不住,忙在一旁道,「既如此,我們便各自吩咐下去。距離摘星大會不過五日,諸位還要加緊修行才是。」
「風師兄說的極是,天青這便退下了。」江天青實在覺得和雲宿多呆一秒都是煎熬,這便起身要走。
誰知雲宿又不知好歹的喊了停,「等一下,諸位掌門,凌波好歹屆時也要看護九隻神獸,不如這幾日讓他和神獸熟悉熟悉,如何?」
此話一出,本來想要離開的江天青卻愣在原地,畢竟如今九隻神獸如同從前一般各自分佈在逍遙派的各個樓內後山,免不了的,她的棲霞樓也會有;即是說,她還要每天看着雲宿在她眼前死不要臉的蹦躂,這可讓她如何是好。正要發作的工夫,雲宿似乎讀出了江天青的心一般,擺手又搖頭笑道,「江美人看看你,臉都黑了。別擔心,我還要和我的雲朵朵練功,哪有工夫陪着凌波。凌波自然是和他最好的朋友風花飛在一起了,風師兄,你說是吧?」最後,雲宿回過頭,對風瞿頑皮的眨眨眼。
風瞿的笑容似乎有些勉強,點頭的工夫,雲宿揮手道,「大功告成,也總算是我對逍遙派的一種致敬。」
眼見着雲宿大搖大擺的進來,又大搖大擺的出去,江天青恨不得把地跺出個窟窿。不過好歹她是一派之主,在這麼多人面前自然不能失態,隱忍着一肚子的憤怒,她咬牙望着雲宿的背影道,「說來就來,說走就走,還真是個自由的狐狸精。」
「咳咳,」風瞿知道江天青一直因為江天瑜與璇璣島之事對雲宿耿耿於懷,便又清勸了句,「江師妹,雲師弟已經儘量在彌補他的錯誤。許是你與他並不熟悉的緣故,因我們從前經常在一起,我看得出,他雖面上在笑,但那笑容卻滿是寂寥與落寞,想來他一定也是在為過去的事情而無法解開心結。」
「風師兄,我不想談這個。」江天青避過了這個話題,後拱手道,「如果是風師兄之子帶着凌波過來,我自然歡迎之至。」
風瞿嘆了口氣,他哪裏有資格說別人,他自己還不是陷在過去的仇恨中無法自拔,不然,何以待風花飛這般不好。搖搖頭的工夫,他苦笑了下,頷首道,「那便勞煩江師妹以及丁掌門了。」
365、利用雲宿